現在是冬天,我穿著厚牛仔褲,雖然牙齒咬不透我的褲子,但這咬法卻非常的疼!
我哎呦一聲一咧嘴,幾乎本能反射性地回身打了一拳,這一拳也正好揍在咬我那人的臉上。那竟然是個頂多五、六歲大的小女孩,這一拳就把那小孩的臉給打歪了,她痛苦地喊叫了一聲便倒在地上不動了。
我心裏頓時咯噔了一聲!
我這輩子也打過不少人,但小孩我可從來沒動過!
“都是你他媽害的!!!”我把這股懊悔的憤怒全部轉嫁到了根條球上,又抬起手連續刺了三刀!
那些根條被我反複刺去的刀子切得亂七八糟,也露出了裏麵的東西。
那是一個血紅色的、籃球大小的肉瘤子,在肉瘤身上已經被我刺出了好幾處刀口,而這時我也發現那些刀口正在快速的愈合,愈合的速度並不比我出刀的頻率慢多少,所以我這麼多刀捅過去它還依舊無事。
我索性不再捅它,而是用刀子把包裹在這肉瘤周圍的根條全部斬斷,並進一步挖開周邊的土那把肉瘤完全暴露出來!
接著,我將刀子放在一邊,騰出兩隻手一捧那肉瘤,接著用力向上一拔。
那肉瘤猛地一下被我從坑裏給拔了出來,在它下麵竟然還有著密密麻麻像胡子一樣的細長根須。肉瘤雖然離了地,但那些根須並沒有斷掉,依舊還連接在土壤之中。
我趕緊俯身抄起地上的刀子,然後朝著那些根須橫揮出一刀。
唰拉~!
根須被我一刀全部斬斷,肉瘤子徹底脫離了土壤。
瞬間,所有的血樹傀儡村民全都不動了,接著便撲通、撲通地倒在了地上。
方家村的村民不再攻擊了,而那些鬼魂也慢慢地停止了他們的動作,並且逐漸退回到了之前所在的樹根處,最後身體變成了透明並最終消失不見了。
“搞定了?”
喬偉的聲音從不遠處的幾個村民堆成的人肉山包底下傳了出來,看樣子他是被那些村民給壓住了。
“搞定了!”
我連忙應了一聲,同時也跑過去把喬偉從那些人的身體底下給拽了出來。
“挖出什麼了?”喬偉出來後第一時間問道。
我將手裏的紅肉瘤交給喬偉道:“這個,應該是太歲吧?”
喬偉盯著我手裏的東西也愣了一下,然後道:“我也沒見過這玩意,不過看情況肯定是這東西讓全村人都變成現在這個怪樣子的。”
這一點毫無疑問,而我們擒賊先擒王的戰術也宣告成功了!
接下來我和喬偉把泡血的棉花糖一一給方家村的村民吃下去,很快他們身上生長出來的那些樹枝樹杈便紛紛枯萎、脫落。而在眾多村民當中我們也找到兩個熟麵孔,一個是孫堅,一個就是之前紮我們車胎的那個賣護身符的男人。
我和喬偉在樹林這等了大約半個小時,村民們陸陸續續醒了過來。他們有的失魂落魄,有的放聲大哭,但更多的人則朝著我和喬偉這邊圍過來,哭著向我和喬偉連聲道謝。
而當這些人將目光落在我手中的肉瘤上時,他們的表情突然變得憤怒起來,他們說這個就是當初禍害王家的那個太歲,必須要砸爆它。
我趕緊阻攔道:“別!當初村裏麵的怪事就因為這東西而起!既然它曾經被毀掉又複原了,那就不應該再重蹈覆轍一次,我會把它帶走找一個明白人看看怎麼處理,把它交給我,可以嗎?”
村民們互相看了彼此幾眼,然後便紛紛衝我點了點頭。
在天亮之前我和喬偉帶著這個血紅色的太歲回到了旅館,風瀟瀟見我倆平安回來了激動地過來抱住了我,我甚至看到了她眼角明顯的淚痕。
跟我們一起回來的還有孫堅,他說當我奮力攻擊他的時候,占據他身體的另一個靈魂想要發出求救信號,而他憑著自己的意識阻斷了信號發出,所以我們才能平安脫逃。但是這位血卟啉病的專家卻完全說不清楚為什麼我會對這血太歲有免疫力,甚至我的血對這血太歲還有毒性。
孫堅大概也跟我一樣是那種沒有把問題想明白就會睡不著覺的人,所以我告訴他我曾經在一次盜墓的時候跟血巫毒建立了生命連接,大概就是這樣的經曆讓我的血和普通人的血有異。
電影裏也經常出現類似的橋段,外星人侵略地球,不明生物侵占人體,但有些人就是不會受到傷害,那就是病人。我想我大概就是血太歲最害怕的那個特例。
我不知道我的這個解釋能不能讓孫堅接受,反正我自己算是接受了。至於我畏光和嗜血的後遺症暫時還沒辦法解決,我們隻能帶著這個血太歲去找小郭問一問情況。好在福建距離廣東並不遠。
但讓我決計沒有想到的是,我的這次求解之旅最後竟變成了另一次生死曆險,於是便有了後麵的這個故事《月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