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這東西靠的就是個客源和回頭客,我們現在回頭客已經很穩定了,所以開拓一下新客源也是非常應該的。
秋洪波幹的活比較特殊,所以認識的人也是非富即貴地位顯赫,能跟這些人認識對我和喬偉來說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而且這頓午飯吃得非常開心,因為飯局開始不到二十分鍾,我和喬偉就成了飯桌上的焦點人物。
老秋說得真是沒錯,官做的越大,財富積累的越多,人似乎就越是迷信鬼神,這一桌子無論是這個局長那個處長的全都向我和喬偉谘詢各種關於鬼神的問題,當然重點回答這些問題的還是喬偉。
一頓飯吃下來,我倆已經跟這些官員們稱兄道弟了,互留電話也是必然的,臨走的時候他們還說如果有需要他們幫忙的盡管開口。
我想這大概也算是一種等價交換,不過我和喬偉絕對應該是賺的那一方。
跟秋洪波道別後我和喬偉回到了偵探社,並且一直在偵探社待到了太陽落山天變黑。
環境條件已經滿足召魂的需要了,喬偉也立刻在安全屋裏對那個根雕使用召魂決。
和往常一樣,召魂開始後沒多久整個安全屋裏就變得陰冷陰冷的,一股股的冷風在封閉的屋子裏轉到繞去的,而在陰風當中我也確實聽到了陣陣哭聲以及淒慘的嚎叫聲。
當整個安全屋的牆壁都開始結霜的時候,那根雕竟然自己左右顫動起來,接著從盆子裏冒出來半張人臉!那哭聲和嚎叫聲也正是從那半張臉處發出來的。
喬偉也立刻停止念誦召魂決,上前一步將一張符紙貼向那半張人臉。
當符紙罩住那半張臉後,哭嚎聲以及籠罩在整個安全屋的陰風也都瞬間消失了,可是那半張臉依舊保持著之前的樣子,沒有消散也沒有回複成一個完全的麵孔,更沒有在人臉以下生出身體、四肢。
“應該是這樣的嗎?”我忍不住問了喬偉一句。
喬偉回過頭衝我皺著眉道:“按道理來說它應該能恢複成生前,或者將死時候的狀態,除非這不是一個完整的魂。”
“半張臉,半個魂?”我問。
“恐怕還不到半個,也就……嗯……”喬偉想了想,“大概十分之一吧,也就是所謂的殘魂。”
殘魂,又是一個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名詞。
“殘魂是怎麼生出來的?”我立刻問道。
“具體的情況就複雜很多了,比如遇到水平垃圾一點的驅鬼師給驅了一半,或者人魂沒散盡,或者天魂升了一半又因為留戀什麼事而返回來一部分,很多情況都會出現殘魂的。”
說完,喬偉又轉回頭盯著那根雕,看樣子似乎情況並不怎麼樂觀。
我走過去道:“殘魂不好對付?”
喬偉默默地輕搖了下頭,“好對付,用最簡單的方法就能封住,也能讓它永遠不會再哭鬧,就算真沒封住又讓它開始活動了它也對生人起不到任何作用,殘魂根本沒有什麼破壞力。隻是這魂沒辦法超度了。”
“它就隻能這個樣子了?”
“嗯。除非想辦法把魂湊全,不然它就隻能永遠被困在這根雕裏,如果把根雕毀了它也就隻能四處遊蕩了。”
“這可夠麻煩的。”我歎了一句,“誒?你不會剛拿到這個根雕的時候就想到這個了吧?”
“嗯?為什麼這麼說?”
“少裝蒜了,要不然你讓秋洪波問送他這個禮物的人是誰幹什麼?”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