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鑫的建議倒是有那麼一丁點的道理,不過我現在更想弄明白怎麼把那幅畫給處理掉,那東西完全就是一顆炸彈,我和喬偉不可能一直把它藏起來,保不齊啥時候那農夫就又跑出來讓其人自殺了。
所以接下來我覺得更應該做的是去找那個已故畫家的線索,還有就是畫中的那一家四口。
當天晚上沒有發生任何怪異的事情,沒有鬼魂農夫追到我家,我也沒有產生任何自殺的念頭。
第二天一大早雷啟山給我打了個電話,他說在兩名現場調查員的袖子上發現了火藥殘留,再加上從子彈進入頭部的角度很符合自殺的特征,所以那兩人確實有極大的自殺可能性。現在隻需要唐輝回到警察局做一個完整的現場情況說明,基本就可以確認他無罪了,隻是唐輝依舊不知所蹤。
我不清楚唐輝到底是追那鬼魂農夫去了還是受到了詛咒的影響,不過我覺得繼續追查這幅畫的線索應該會有收獲。
結束與雷啟山的通話後我早早地趕去了偵探社,並且檢查了一下被我們放在安全屋的那幅畫。
畫保存完好,表麵上依舊沒有任何陰氣殘留。我沒等喬偉過來就自己將畫上的“黑胡椒”全都倒掉了,緊接著那蟲子一樣的陰氣也快速彙聚在了畫上。
隨後我又做了一個嚐試。我用刀子緊貼著畫框將畫布完整地割了下來,再將那張畫卷起來放進我準備好的布袋子裏。做完這些事後我特意出了房間不去看著那畫框,等了約莫有十分鍾後我又回到屋子裏檢查了一下——畫框是空的,那幅《暗湧》依舊卷在我的布袋中。
早上八點的時候喬偉也來到了偵探社。
很明顯雷啟山也把唐輝的情況告訴了他,因為他一臉輕鬆還帶著笑進的偵探社大門。不過他進門後的第一句話卻讓我感到非常意外,他笑嗬嗬地衝我道:“咋樣?想不想帶嫂子到我家去玩一圈?”
“你是打算回英國找畫上的一家人?”
“我以為你會問一大圈亂七八糟的問題呢!如何?去不去?”
“你確定有必要去英國?把那畫埋了不行?”
“我就知道你肯定還是會問!”喬偉一邊笑著一邊悠哉地坐到了沙發上道:“我昨天晚上跟我老爸通了個電話,他叫我一個月內滾回英國去乖乖上他的課。”
“哈哈!讓你滾回去?他說的是‘滾’?”我笑著問。
“是!而且還用的中文!他在那邊很少有機會說中文,也算是為了不生疏吧,每次他跟我還有我媽通話的時候都用中文的。”
“話說你父母一直都這麼分居?”
“不會啊!他隔三差五就跑中國來住上三個月大半年的,隻是最近他和我媽工作都比較忙,尤其是我媽,所以……話題怎麼就跑到我爸媽身上了?”
“不就是你提的嗎?算了!還是說你爸,他在電話裏跟你說那畫的事了?”我問。
“嗯。他跟我提到了一個詞,巫師。”
“巫師?我可以理解成是英國的道士嗎?”
“差不多吧。我爸說那幅畫不是普通的畫,是巫師封印惡靈的媒介,就像這個。”說著,喬偉也將他的玻璃沙漏吊墜拿了出來。
“你是說這畫裏藏著一個護身仙?那個自殺的畫家還是個巫師?”我突然覺得我們這次要麵對的已經不是一般的靈異事件了,鬧不好那個畫家也不是自殺!
喬偉依舊不緊不慢地回答道:“具體的情況我爸沒細說,就告訴我了一些暫時封住畫裏東西的方法。還有,這個畫必須要解決掉,不然這東西隻要存在一天,就一定還會有人被它所害。所以,不管你去不去英國,我都得回去一趟。”
喬偉都說到這程度了我自然沒有不去的道理了,而且我還真就沒出過國,帶舒鑫一起去旅遊一趟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於是那幅畫的安全處理工作就全都交給了喬偉,而我則抓緊時間去辦理一切出國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