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會殺人?”雷啟山疑惑道。
“雷隊,別忘了大上個月還有一把斧子讓火場裏十好幾個人掉了腦袋,一幅畫會殺人應該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吧?”我提醒著雷啟山。
“我知道,我知道會有一些常理根本沒法解釋的事,所以我才會請你們兩位做顧問,但是你倆也應該清楚,詛咒什麼的不可能讓唐輝脫罪,現在所有的證據都說明唐輝殺人逃逸。按照常規程序,今天下午我應該也會從這個案子中被抽走,所有與唐輝有關的警務人員都不能參與到這起案件的調查中,分局會派其他的人來,所以我才……”
雷啟山的語速很快,而且說到一半還哽住了,看得出他也非常著急,他一直在現場待著顯然是想利用這僅有的時間找出可以證明唐輝無罪的線索,一些可以在法律麵前、普通人麵前說得通的證據。
“剛才你說唐輝的手槍裏少了四顆子彈,但是隻有兩顆子彈打中了人,另外那兩顆呢?”我想著這會不會就是證明唐輝無罪的關鍵點,所以立刻問雷啟山。
雷啟山搖頭道:“這個我早就考慮過了,彈道分析已經做出來了,唐輝應該是先開了兩槍將兩個調查員逼到了死角,然後才射擊殺人的。”
“彈道分析……”我本想問雷啟山這種分析會不會也有出錯的時候,但話隻開了頭就被我吞了回去。跟雷啟山在這些專業的領取爭辯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如果能在這些事上找出突破口的話,估計雷啟山早就已經找到了。
所以最後我選擇了不再打擾他思考,而是回到我們這次過來的主要目的上——找畫。
這時候我也發現喬偉的雙眼正盯著房間的一麵牆壁看,我也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發現那麵牆上掛著一幅鑲金邊框的油畫。
我到喬偉身邊低聲問:“這幅畫就是?上麵有詛咒?”
“有沒有詛咒我不知道,不過這畫應該就是古楓買回來的那幅了。”喬偉一邊回答著一邊做了個戴眼鏡的手勢。
我連忙將掛在上衣口袋裏的靈視眼鏡拿出來戴好,而透過鏡片再看那幅畫時,在畫布的表麵上分明籠罩著一圖案黑漆漆的霧氣,這些霧氣跟我之前見到的陰鬼氣息略有不同,它異常的活躍,就像是一大群密密麻麻的黑色蟲子那畫上蠕動、爬行。
“真夠惡心的,那是什麼玩意?”我問喬偉道。
“我之前說過,畫這種東西有時候會蘊含著作畫人的靈魂以及當時的情感。我想畫這幅畫的人當時應該是很狂躁的,或者這種狂躁的情緒已經滲入了他的靈魂。”喬偉像個藝術鑒賞家一樣回答著我的問題,但這個回答在這種時候似乎並沒有多大意義。
喬偉忽然轉過頭向雷啟山道:“雷隊長,我可以把這幅畫拿走嗎?”
“這就是有詛咒的那幅畫?”雷啟山和我問了同樣的問題。
喬偉搖頭道:“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把它拿走肯定對所有人都有好處。”
“好,那你們拿走吧,記得去做一下登記。”
“古楓就在外麵呢,我讓他直接進行簽字做個確認也行吧?”喬偉問。
“那是最好了。”雷啟山道。
喬偉連忙向雷啟山點頭道了句謝,也不再打擾他思考,直接到牆邊將那幅畫摘了下來。
登記確認的流程用了不到一分鍾就搞定了,而古楓也確認了喬偉拿回來的這幅畫就是他在一個半月前從拍賣會上買回來的,畫的名字叫《暗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