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事情是根本沒有辦法預料的。
一年前,我無論如何沒想到我竟然會跟鬼怪之類的東西打交道;半年前,我也根本不會想到我竟然也會驅鬼,竟然也可以超度,甚至還開槍打傷了一個殺人犯;而在一個月前,我也決計想不到我的身上竟然會留下一道一尺來長的刀疤。
這道刀疤真的很酷,對著鏡子一看還很有索隆的味道。大夫說如果我想把它祛掉也很容易,不過舒鑫堅決建議我保留這刀疤,她覺得這傷疤很有野性,看起來很有男人味。在這件事上我和她的看法一致,所以這疤就保留了。
因為這次受傷,我和舒鑫的婚禮也不得不取消了,至於什麼時候再辦我倆暫時還沒商量好。畢竟結婚這種一輩子的大事還是要選一個黃道吉日,最重要的是舒鑫並不想在天冷的時候穿婚紗。
我的傷恢複得很快,這或許得益於我非常有規律地在健身房進行健身。去醫院複查的時候大夫說我的身體結實得跟運動員差不多,恢複情況也非常理想,隻要再休息一個來月基本就可以正常運動了,不過在這期間還是要盡量減少拉伸或者其他劇烈運動,還要控製飲食、忌辛辣、盡量不要喝酒。
酒倒是不需要醫生擔心,我這個人本來就討厭喝酒,隻是不能劇烈運動這點略有些傷腦筋,好在應對的方法有很多……
可在我悠哉養傷的這段時間裏,我家裏卻出了個不大不小的變故,我媽、我爸帶著我妹妹雷婷一起找上了門,而且非常鄭重地在我麵前給我開了個會。他們要求雷婷一次性買斷我在飯店的股份,從此以後拒絕在讓我做飯店的寄生蟲。
這件事完全沒有道理!
飯店是我白手起家開起來的,當初最艱苦的時段也是我熬過來的,就算現在生意越來越火跟我確實沒多大關係,但也不能這麼說斷就斷,畢竟飯店是我唯一穩定的經濟來源,寫賺的那點錢連油錢都不夠。
所以對此我堅決反對。
但我的反對立刻遭到駁回,我爸媽認為我之所以會被刺傷,完全就是因為我沒有工作,整天遊手好閑到處亂跑惹出來的,所以他們必須讓雷婷結束我的寄生蟲生涯,讓我找份穩定的工作老老實實朝九晚五。
最讓我氣憤的是雷婷居然也站在了我父母這邊,我再一次認識到了一個事實,妹妹這種生物是永遠不可能可愛的。
於是,在家庭會議的當天,雷婷一次性用十萬塊錢切斷了我跟飯店的一切聯係。
這下我徹底傻了!之前我每天閑混是因為有一個穩定的收入支持,現在這份收入沒了,我如果再混下去很快就變成舒鑫來養家了,這關係到一個男人尊嚴的問題,同時我也非常害怕舒鑫她媽跟我磨嘰。
是工作?還是繼續混?如此一個艱巨的選擇擺在我的麵前,這實在讓我兩難。
舒鑫對於這件事的態度比我樂觀得多,她覺得我完全可以用那十萬塊錢再幹點什麼買賣,然後繼續做甩手老板,繼續遊手好閑。至於我受傷的事,她說:“雖然我也很擔心,也很心疼,但是我男人是個抓壞蛋的英雄,是個純爺們,這一點才是我最看重的!”
都說選一個好老婆是男人成功與否的關鍵,我覺得這話說得實在太對了!於是第二天我就開始琢磨起了創業項目,而就在當天上午,一個海歸突然出現在了我家門口——喬偉回來了。
我剛一開門喬偉就一臉笑嘻嘻地問我道:“我聽說你還去替人超度了?還驅了鬼?好像身上還留了道疤?”
“你消息倒靈通的!話說你啥時候回來的?”我邊說邊將喬偉讓進屋。
喬偉告訴我他昨天剛到的北京,然後葉鴻給他打了個電話,在電話裏他聽說我這邊出了點事,所以就立刻趕回來了。
我跟喬偉把之前斷頭火男的事詳細說了一遍,之後我倆的話題就轉移到了創業項目上。也是趕上喬偉回來了,而且他也失業了,我就琢磨著幹脆我和他一起合作個什麼項目,於是我就問他道:“要不咱倆另開一個鬼事堂,你當祖師爺,這主意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