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著人越多的地方就越安全的精神,我和張宇遲去了中央大街那邊的酒店入住。
一天的時間內就查出真相已經算是非常有效率了,而且我也對調查的過程進行了全程錄音,有這個做證據應該可以證明喬偉的清白了。
另外我也把白蛇雕塑拍了照片發給了小郭看,還憑著記憶把那信封上曾經出現過的盤蛇渦旋圖案畫出來一並發給小郭。等了近兩個小時後小郭那邊才終於給我回話,她說我畫的圖案是一種道術的開陣符,而雕塑則是陣眼、陣石。
我對陣眼這個名詞不太熟悉,於是就詳細問了下。
小郭解釋說我和張宇遲是誤開了一個奇門陣。
所謂日月星三奇,那信封上出現的圖案並不是盤蛇,而是星河,是開陣的引子,而人首蛇身的雕塑則是陣的核心。小郭沒辦法去實地看,但她推斷這套陣最少應該有五門,我和張宇遲應該是誤開了“生門”和“驚門”,所以爆炸的威力沒有達到極致,我和張宇遲能活下來也算是運氣好。
至於我拿回來的白蛇雕塑,小郭說隻要我把那東西帶去八齋堂,那裏的人隻要稍微對茅山道術有一些了解就絕對可以看出門道,再配合上我所做的調查錄音,喬偉的冤情肯定就洗清了。
小郭給我帶來的絕對是好消息中的好消息,我向她道了謝,然後便將錄音和白蛇雕塑妥善保管好。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我和張宇遲就一起趕奔八齋堂的主堂,劉劍的家。
齊先生在電話裏告訴了我劉劍家的地址.起初我以為那就是市郊的一所大宅子,結果實地去看了之後才發現我想錯了,那何止是大宅,簡直就是一個莊園!我甚至在園子裏還看到了一個小型的跑馬場!
順著主路一直向裏走,我們很快就到了八齋堂的圍牆院門前,齊震老先生也笑嗬嗬地從門內迎了過來並輕輕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趕緊給齊震和張宇遲互相做介紹。
讓我意外的是張宇遲在聽到齊震的名號後表現得非常恭敬,不但主動握手,還說出“久仰”這種話,這可跟他平時那種桀驁不馴的樣子大相徑庭。齊震也客套著道:“原來是薩滿張家的後人,果然是青出於藍,來,裏麵請。”
我和張宇遲跟著齊震直接進到了八齋堂的正堂大廳,然後在正堂側麵的賓客位上坐了下來。
無論是圍牆大院還是內部建築擺設,白齋堂都給人一種複古的感覺,仿佛穿越回到百年前。齊先生的銀髯、唐裝也和八齋堂的整個風格極其相稱,渾然一體。倒是我這一身現代的打扮和這裏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們在正堂坐了沒過多久,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就在一眾人的簇擁下走了出來。他身高估計在一米九左右,四方大臉,留著濃黑的巴喬胡,走起路來虎虎生風,不用問這肯定就是八齋堂的現任堂主劉劍。
果然,這男人直接走到了正堂的主位坐了下來,然後一臉嚴肅地衝著我一抱拳。
“我是劉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