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猝然間,有一聲尖叫傳來,啊,殺人啦,殺人啦!
這是邊上另一家店裏傳來的女聲,我心裏一緊,而白燕更是猛地就竄了出去,我怕她危險,便也要跟上去看看情況,哪知那售貨員拉著我說衣服的錢還沒給呢!
衣服和褲子一共一千出頭,我掏出一把錢約莫有兩千來塊,數也沒數就放在了收銀台上,然後跟著跑了出去。
那失聲尖叫引來了許多人的注意,商場的走道裏站著不少的人,我發現發生情況的竟然就是李少翔帶著女人走進去的那家店。
我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進去,剛到裏麵,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李少翔坐在一張凳子上,臉色煞白,額頭上布滿了汗珠,看來這孫子被嚇得不輕,我心說該不會就是她帶來的那個女人死了吧?
白燕神色怔怔的,有點不大正常,我提醒了她一句,她才出示警官證,一麵控製現場,一麵拿出手機給局裏打電話,我本來是不能靠近過來的,但仗著和白燕的關係,我循著鮮血走了過去。
鮮血是從一個試衣間裏麵流出來的,流了一地,在白熾光的映射下,顯得鮮紅。
我深呼吸了口氣,輕輕地將試衣間的門給打開,我操,看到眼前的情況,我差點沒將剛才吃的東西還有中午吃的東西都給吐出來。
果真是李少翔帶來的那個女人,她的肚子直接被人給破開,裏麵的五髒六腑全部都流了出來,可能是因為驚悚吧,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就連眼眶都被她給睜的裂開了,而她的臉,更是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變了形。
如果單單是這個女人的死相,我頂多是惡心,還不至於害怕,但是她的傷口,卻讓我有一種心裏毛毛的感覺,因為這傷口,我並非是第一次遇見,簡直就跟蠻牛死去時的傷口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這女人是被人給抓的開膛破肚的。
我的雙腿有點哆嗦了起來,接連向著後麵倒退了幾步,有點難以置信的喃喃自語,不可能,小鬼明明是被趙可可用陰玉給收服了,它怎麼可能再出來害人?
不一會兒,警察趕到了,對現場一番調查之後,將服裝店的售貨員,還有李少翔等人給帶回去錄口供,作為目擊證人,我和白燕也跟著回了警局。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走進警局的口供室裏的,麵對給我錄口供的警察,因為內心的震撼,我說不出話來,問他能不能給我端一杯水。
我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也算警局的熟人,警察沒有為難我,給我端來了一杯水,我一飲而盡,然後將我試衣服時商場停電,然後聽到尖叫後跑到現場的情況給說了出來,至於那女人身上淩厲的傷口,我沒有特別指出。
不一會兒,林局長也趕來了,想來是因為白燕也涉及進來的緣故,他沒有過多的發問,讓我送白燕回去休息,好好地照顧她。
本來白燕是聽林局長的話,帶我去她家保護起來的,沒想到現在輪到我照顧白燕了,因為車停的較遠,我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帶著白燕坐了上去。
一路上,白燕都沒有說話,她的臉色煞白煞白,我心說白燕可能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了,也就沒有過多的留意,到了家裏麵,她也沒有跟我說什麼,直接就向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感覺白燕有點不大正常,本來我從她的身上聞到的都是沁人心脾的淡香味,是女人獨有的體香味,但現在,我卻莫名地感覺到一股子陰冷,冷的我骨頭都不由得打顫。
更為詭異的是,白燕走到了臥室的門口,她驀然轉身,竟然對我輕輕地笑了一下。
我瞬間就傻逼了,心說這笑容怎麼這麼熟悉,這不就跟蠻牛以前的傻笑一樣嗎?
一股寒氣將我給包裹起來,我就跟掉進了冰窟窿裏一樣,不僅心裏發毛,就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心說看來這幾天我壓力太大,變得有些神經質了,連幻覺都出現了。
我衝了把澡,直接倒在沙發上睡覺,很快我就入眠,可是我又做夢了,我夢到趙可可,她說我現在有危險,後來又夢到白燕,她……她竟然要殺我。
我被這個夢給嚇壞了,出了一身的冷汗,忍不住就從沙發上翻了起來,但是睡眼朦朧中,我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就正在我的邊上,她的雙眼正怔怔的看著我……--20bo+184252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