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瑤一怔,自以為觸碰了對方的傷心事,便愧疚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事。”世長安似乎毫不在意,隻是腳步邁得大了些。
“那你姐姐呢?她是你親姐姐嗎?”江瑤緊跟上去,“她叫什麼名字?”
“花美姒。”
“哦……”江瑤從未聽過這個名字,想來是她不認識的人。也對,這可是在宋朝,他們都是未來的人,如何會認識?
不知不覺就到了醉紅樓的側門。因為有世長安帶路,一路上暢通無阻。沒走多遠路,世長安就停在了一個偏閣前。
“楚弦歌就在裏麵。”世長安道。
江瑤正欲推門而入,卻被世長安製止。
“事先提醒你一句。昨天的事情,她還不知道真相。你的好意,她未必領情。”
“我知道。”江瑤嘴角上揚,“但我還是要見她,而且我還要帶她離開這裏。”
“為什麼?按理說,你和她應該互相討厭才是。”
“他為什麼會這麼想……”江瑤納悶道,“恐怕是之前楚弦歌和楚清月出了名的關係不好,所以連他這種陌生人都知道。”
“那是小時候不懂事。有什麼可互相討厭的?姐妹一場,有緣同在一個屋簷下,就應該和平共處。”江瑤道。她轉過身。毅然決然地推開了廂房的門。
廂房內昏暗無比,全然不是江瑤想象中的模樣。在她的記憶裏,無論是翡翠閣的木葉,還是藍雀閣的海棠,或者是妃雪閣傾國傾城的上官姝,一出門,那都是光彩奪目,閃閃發光的!雖然沒見過她們的廂房,想來肯定也壞不到哪裏去。
可如今,楚弦歌所在的應該是下等的廂房吧。不但昏暗潮濕,還散發著一股黴味。
“醉紅樓的歌姬也是有尊卑之分的。”世長安站在門口,緩緩道,“像楚弦歌這種身份,又是這樣被家人賣來的,肯定隻能做下等歌姬。”
“好歹她也出生太師府,你們這麼做,也太不把我們楚家放在眼裏了!”江瑤氣道。
“是麼?原來她出生太師府啊。我怎麼聽人說,她是錦姨娘和別的不知什麼人的私生女呢?”世長安哂笑。
“怎麼可能!”其實江瑤也聽聞過這個說法,可此刻她就是不喜歡看到世長安那副自以為是洋洋得意的樣子,故奮力反駁。
世長安也懶得理她,自顧自走到外邊去了。
江瑤捏著鼻子走進廂房,她點了一盞燈,慢慢靠近床榻。髒亂的被褥下,楚弦歌昏睡著。
“楚弦歌、楚弦歌……”江瑤推了推床榻上的人。她實在不能理解,這麼髒兮兮的環境,楚弦歌是如何能睡得如此安穩的?
以前她在太師府地位也不高,但好歹還有個小姐的模樣。可現在,活脫脫變成了一個下等婢子啊!
楚弦歌本就睡得不踏實,如今聽到江瑤的聲音,更是“蹭”得一下爬了起來。
“楚弦歌,你醒啦?”江瑤正欲做在床榻邊,卻被楚弦歌狠狠地推了一下,差點沒跌坐在地上。
“你幹什麼!”
“騙子。”楚弦歌頭發淩亂,此刻更像一隻惡鬼,“楚清月,我真是腦袋進了漿糊,居然會相信你這個賤人!”
“不,你聽我說……”江瑤辯解道。
“說什麼?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楚弦歌上去就是一巴掌,“賤人!”
這一下,江瑤被激怒了。她反手揚了麵前失魂落魄的女子一巴掌,直接將她打倒在地。
“楚弦歌,你最好給我聽清楚!”江瑤抓著她的衣襟道,“昨天的事情我毫不知情!計劃失敗和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不可能!”楚弦歌咬牙切齒道。
江瑤一把卡住楚弦歌的脖子,忽然,她有種回到很多年前,在江府芭蕉院落,她掐著齊敏脖子的情形。
當然,隻是片刻的回憶,江瑤繼續道:“楚弦歌,要怪就怪你的那個相好白若離!怪他這麼蠢,居然隨意相信一個婢子,一個嬤嬤的話!就是因為他,楚夫人才有機可乘!”
“若離……”聽到白若離的名字,楚弦歌的淚水噴湧而出,“若離,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我們的孩子……”
“孩子?”江瑤鬆開了手,“孩子怎麼了?”
“孩子,被那些賤人,弄掉了……”楚弦歌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發,瘋狂地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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