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願意嫁到將軍府?”楚弦歌一臉難以置信。
“拜托,我連白若離的臉長什麼樣都還不知道,為什麼要嫁給他?”江瑤不屑道,“況且,他不是喜歡你嘛,我嫁過去,豈不是自討沒趣?”
見楚弦歌不語,江瑤道:“或者,我看你幹脆到夫人那邊,把什麼都招了。夫人見你都懷了孩子,肯定會讓你嫁過去的!”
“不行的!若是這樣,夫人一定會逼迫我將這孩子拿掉……”楚弦歌嚴詞拒絕。
“那我真的沒辦法了。”江瑤攤攤手。
楚弦歌低著頭,摸了摸腹部,眼淚又掉了下來:“若命中注定不能與白郎共結連理,弦歌兒也不怨什麼。隻是,可憐了這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爸爸……”
江瑤看著她的模樣,著實不忍心:“要不這樣,你替我嫁到白府去!”
“什麼?”楚弦歌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解鈴還須係鈴人,既然這件事因我們互換身份而起,自然也應該由互換身份來結束。”江瑤堅定地站起身,道。
“可是姐姐,當日咱們互換身份卻沒有被人發現,實屬僥幸。主要是因為當時互換身份的時間不多,又一直帶著麵具,而且身邊隻有含笑一人,”楚弦歌擔憂道,“但婚禮不同,中間程序繁瑣,免不了會穿幫的……”
“我問你,從太師府到驃騎將軍府,中間可有經過什麼樹林、廟宇?”
楚弦歌不知江瑤心中所想,隻道:“樹林卻是沒有,若論廟宇,便隻有瓜子廟了。”
“那便成了!”江瑤拍手道,“你事先弄好新娘的妝容,在瓜子廟等候。屆時,花轎經過瓜子廟,我便吩咐進去休息。然後,便可施魚目混珠之計……不過,我們還需要一個人,既能協助計劃順利完成,又能保守秘密。含笑肯定是不行的,你有什麼看法嗎?”
楚弦歌歪著頭想了好一會兒,道:“黃嬤嬤,以前是我娘親的貼身侍婢。後來娘親去世了,夫人見她處事極為得體,便讓她做自己的貼身侍婢。此時姐姐你出嫁,夫人一定會安排她跟隨你左右。”
“看來,這個黃嬤嬤的確是最好的人選。”江瑤點頭讚同。
楚弦歌麵露欣喜之色,夢寐以求的事情看來也不是不可能實現。她正欲跪下,卻記起方才家姐教訓她的話,忙將下跪改為深深地鞠個躬,道:“弦歌兒謝謝姐姐成全!姐姐的大恩大德,弦歌兒無以為報,隻求來世為姐姐做牛做馬,得以報答姐姐的恩情!”
“不求你報答。還是那句話,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江瑤道。
“是是是……”楚弦歌連聲答應。
……
又一個月過去了,江瑤每日在廂房中密謀著婚禮的事情,時常會跑到西廂房與楚弦歌探討。楚弦歌因為懷了身孕,也不再像之前那樣處處想辦法針對楚清月,而是一心一意養起身子來。太師府和將軍府也連日不清閑,這婚禮流程繁瑣至極,兩府均是開封有名的貴族,此次又是嫡出的公子小姐結姻,眾人皆不敢怠慢。這段時間,邊疆傳來訊息,稱首戰大捷,兩位將軍很快便能歸來,又平添一樁喜事。
江瑤在原來的時空也沒結過婚,此時亦覺得新鮮無比。之前,她隻從書上看到過婚禮六禮,即一納采,二問名、三納吉、四納征、五請期、六迎親。
黃嬤嬤告訴她, 男女婚姻大事,依父母之命,經媒人撮合,認為門當戶對,便要互換“庚貼”,壓於灶君神像前淨茶杯底,以測神意。若三日內家中無異常情況,則請算命者排八字。待認為一切周全後始議親。
“那我和白若離豈不是很方便,根本用不著這些呀!當年不是有個跛腳和尚已經給我們算好了嘛……”江瑤衝著楚弦歌抱怨道,“現在看來,那和尚準是個神棍!”
”即便如此,也得按照流程再來一遍。“黃嬤嬤道。
楚弦歌則摸著腹部笑而不語,她現在已經養成了時常摸腹部的習慣。
江瑤看著楚弦歌道:“黃嬤嬤,我倒覺得應該拿她的八字去才對。”
黃嬤嬤道;“不勞小姐費心,老婆子我已經悄悄拿去算了,正是夫妻命呢!”
楚弦歌笑得更歡了。
驃騎將軍府和太師府的這場盛世婚禮,就這樣熱熱叨叨地展開序幕了。可沒有人知道,在這場婚禮背後,隱藏著怎樣的驚天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