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原來凶手是這麼殺人的!”傅雨尖叫起來,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獨孤楝看著一旁迷茫的大家,解釋道:“凶手將金簪插入被害者的後頸之後,再借助這個酒壺,使金簪插入整整兩寸。”
海棠聽了,試探性地問道:“所以說,凶手不一定是男性?”
“是的,”傅雨堅定道,“不過,若是袁旺這身板,說不定也要借助酒壺……但是完全沒有必要,因為金簪隻要刺入後頸這個穴位,不用兩寸即可使人死亡。而且,如果袁旺是凶手,他必定會將凶器處理得更為妥當。所以,真正的凶手還在暗處,他費盡心思,必定是想要栽贓嫁禍給袁旺。”眾人聞言一怔,傅雨看向小醉,小醉的眼神微微閃爍,忽然,她似乎狠下心來堅定的說:“傅小姐,我剛才一緊張忘記說了一件事情。其實、其實昨天晚上,在袁公子離開後不久,上官姑娘也來過了!”
“什麼?”傅雨和獨孤楝同時望向上官姝,上官姝忽然有些緊張。
“是,我是來過了,是木葉讓我來的!可是我來的時候,什麼人也沒見到!”上官姝解釋道。
“小舞,你昨晚離開過妃雪閣?我怎麼不記得了?”獨孤楝有點二丈摸不著頭腦。
“那個時候你喝醉了,已經睡了。”上官姝想起昨晚的事,不由心裏暗笑。
“小醉,你現在一五一十慢慢說來。”傅雲說道。不知怎麼,他就是看獨孤楝兩兄妹不順眼。
“是這樣的,昨晚袁公子走後,我帶著杯盞進這個院子裏找姑娘。姑娘告訴我,過一會兒上官姑娘也會來,她有要事要找上官姑娘商量,所以讓我先回翡翠閣去。我覺得姑娘一個人回去太危險了,所以便去附近袁公子家找侍婢珠兒玩,想等等姑娘。後來玩著玩著,我們竟一不小心都睡著了。早上起來的時候,我以為姑娘已經回去了,所以也就回翡翠閣了,誰知……”小醉慢慢道來,顯得比剛才更清醒。
“那我剛才詢問你,袁旺走的時候木葉還在不在的時候,你怎麼說不清楚?還有,上官姝剛來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傅雨緊緊盯著小醉的眼睛,仿佛想從中看透真相,結果卻什麼也看不見。
“我剛才見到姑娘的屍體,嚇壞了,所以……”小醉的眼神十分堅定。
“小舞,你是什麼時辰來的?”獨孤楝問道。
“子時二刻!”上官姝同樣很堅定,“木葉約我在子時三刻見麵,我來的時候看見沒人,就看了看院子裏的漏刻,是子時二刻沒錯。我以為我來早了,就打算再等一會兒,卻看見石桌上留有木葉的字條,說什麼她臨時有事,讓我先回去。而我在酒宴上和袁公子海棠約好,今晚去他們府上逛逛,於是便離開了丙子巷去了袁公子家。”
“字條呢?”傅雨問道。
“我沒拿。”
“其實昨夜,上官姑娘來過袁家,但是那個時候已經是子時三刻以後了……”海棠突然小聲說道。
“不可能!我在子時二刻來到這個院落,看到沒人就立即離開去了你們那裏!”上官姝辯駁道。
“從這個院子到我家,用不著一刻的時間吧……”袁旺疑惑道。
“小舞,那一刻的時間,你在幹什麼?”獨孤楝急切著問。
“子時二刻將近之時,袁旺離開,木葉還活著。接著你來了,木葉卻不見了,”傅雨看著上官姝道,“上官姑娘,你可知道,死者死亡的時間,正是子時二刻!”
“上官姝,你還不認罪?”傅雲厲聲道。
上官姝看著院內的眾人,雙手漸漸握成拳頭,一團紫色的靈氣從他的身後回旋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