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慕北凝神片刻,在她的發頂吻了吻,點頭:“好,明天有一場瓦解紅血恐怖組織彙報會,帶你一起去。”
……
台上,一身綠色正裝的梁慕北更顯昂揚瀟灑,有一種別樣的風流。葉安雅眼睛都不曾眨一下,聽著他做彙報,展示各類文件。
台下,和她一般,所有的人都如此安靜地聽著他的彙報,不時報以熱烈的掌聲。整個過程,葉安雅都瞠目結舌,不斷地輕呼著: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紅血與打入我內部的特務江美雅利用小說與雜誌傳遞消息,從而增加了他們聯係的隱密性……”
葉安雅張大了嘴,她想起了紅血改過的那些語句不通的雜誌,還有那次她無意中組成的句子。
“大家看,這是江美雅的小說,這一部分……”
梁慕北在幻燈片上圈出一部份,葉安雅當然知道,這些是她寫得最差的地方。
“大家把造成語句問題的字提出來,重新排列,就可以組成一句暗語……”在他的展示下,江美雅的小說和紅血的雜誌組成了相互對應的信號係統,他們利用這種方法傳遞了無數的信息。
難怪紅血這麼喜歡看江美雅的小說,她終於恍然大悟,臉卻不自然地紅起來。
她給紅血做過事,無形中,成為了他們的幫凶,這事要是讓泉下的老爸知道了,不知道會有多麼地生氣。還有梁慕北,一個無比忠誠的特種兵王的老婆竟然給恐怖分子做過幫凶,他的臉往哪兒擱。
越想越不是滋味,葉安雅如坐針氈般聽完了彙報,很有種抬不起頭的感覺,坐在那裏一動不敢動,直到所有的人都離開了才像過街老鼠般小心翼翼地起身。
盡頭,梁慕北走來,葉安雅拉直身體,極沒有底氣地站在原地。
“走吧。”他伸手過來。她身子晃了晃,沒有動,卻紅著臉低聲道:“對不起。”
梁慕北眉毛挑了挑,顯然沒有明白她的話意。葉安雅低頭做認錯狀:“我幫紅血做了事,害得你們的工作受阻,這全是我的錯。”
他會說什麼?葉安雅覺得腦袋發硬,她願意接受梁慕北的打罵和責罰,卻無法被他鄙視。如果梁慕北表現出看不起她,她會比死更難受。
等了好久,梁慕北都沒說話,她的身體都繃了起來,有了不好的預感,眼淚幾乎要流出來。
突然,一隻大掌落在她的頭頂,傳來了梁慕北一如既往的柔音:“傻瓜,要是沒有你的提醒,我又怎麼會去看江美雅的小說,又怎麼能知道他們聯絡的方式?而你,如果沒有給紅血做事,又怎麼會知道他經常看江美雅的小說。”
原本苦成一團的小臉慢慢散開,葉安雅不太相信地問:“這麼說,我有功羅?”
“那是當然!”大臂一摟,帶著她走出會場。葉安雅短暫陰霾的天空再次晴空萬裏,安靜的過道裏傳來兩人親密的對話。
“那我算不算一個合格的梁夫人?”
“算。”
“我是不是給你掙足了麵子?”
“是!”
“你是不是愛慘了我?”
“人太多,回去再說。”
“我不管,你說,到底愛不愛我?”
“愛。”某人輕聲道,看一眼無處不在的站立筆直的警衛,耳根紅了紅。
“聲音這麼低,我根本沒聽到。”
某人很無奈,在她的腰下掐了掐,“注意影響。”
“我不管,你要是不大聲說愛我肯定就是不愛我!哼!”某人大眼睛擠了幾擠,擠出幾滴眼淚。
“愛!你這個小妮子。”某男人咬牙吼,一把將某女人當眾抱了起來。
“喂,好多人看著呢,快放我下來!”葉安雅終於急起來,手忙腳亂地掙紮。梁慕北無視於那些怪異的目光,唇置於她耳邊,無比解氣地低吼:“現在說不是太遲了嗎?”
遠處,四周,石化了無數將官,大家紛紛抹眼睛,相互詢問:“剛剛那個抱女人的領導是梁慕北上將嗎?”
傳說中的梁慕北麵對山崩而色不變,麵對美色而心不動,沉著,冷靜,果敢,敏銳,心情從不外顯,眼前的梁慕北喜氣外露,美人在懷,實在與傳說中相差太遠啊。
莫不是傳說有誤?
當然不是,不過,人們都隻會在最愛的人麵前展露最真實的一麵,我們的梁慕北上將同誌也不例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