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血,你……不要這樣!我的一切已經毀了,全是因為你呀。”
“我逼過你嗎?”
“我……”
“回去,好好找些有用的東西來。”他回身拍了拍她的肩,葉安雅再度伸頭,冒著被紅血發現的危險也要看清女人的臉。
女人的臉被頭發蓋住,紅血似有意幫葉安雅般,將她的發撩起,不過,女人卻把頭轉到了更裏麵,她還是沒有看到。
葉安雅氣得真想跺腳,紅血唇角一勾,環住了女人的身體:“不過,既然來了,我自然要好好地獎賞你。”
葉安雅無奈地被這些聲音荼毒著,頭痛似地撫了撫額。她很想離開,但倔強的性格卻讓她繼續呆在了這裏,在沒有看清那人的臉,沒有確認之前,她是不會離開的。
“紅血,你……厲害。”已是半小時之後,聽到裏麵的對話,葉安雅差點石化。
“走吧。”紅血發出懶懶的呼聲,葉安雅迅速退出門外,卻假裝看風景般站在門口。
片刻之後,一張陌生的臉龐出現,帶著滿足朝反方向離去。葉安雅鬆了一口氣,轉身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房間。
數十分鍾後,紅血慢悠悠地回來,白皙潔淨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嘴角卻噙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他狹長的鳳眸在她身上一落,似乎能直接洞穿她的衣底,將她的身體看得一清二楚。葉安雅因為看到了他的事自覺理虧,臉紅紅的,依然尷尬,被他這麼一看,更是無處遁形。
“我累了,要休息。”她嘴上這麼說,卻離床遠遠地站著,眼珠子亂轉。紅血一步步走近,她心裏緊張,本能地後退,最後被逼入了牆角。
“做為一個成年人,剛剛看了那麼久,難道沒有一點想頭?”他輕語。葉安雅的臉紅得更加徹底,腦袋裏轟轟亂響,早已明白了他的話意。自己躺得那麼隱藏,他都能發現?他當是不是很享受嗎?男人做那事兒的時候不是反應最遲鈍嗎?
她舌頭打結,好半天才道:“你……你說什麼,我……不懂!”
除卻恐怖分子這個背景和稱謂,他還是相當迷人的。葉安雅略有些花癡地想,馬上恢複了正形,拉直了脊背扭開了臉。
紅血清淡地笑著,這笑就像飄在空中的粒子,似有似無又極為好聽。“難怪梁慕北會喜歡你,原來是這麼有趣的一個女人。”
一提到梁慕北,她的心又痛起來,就像被人揭開一個未愈的傷疤,血淋淋地從頭痛到腳。一邊想著父親的死因而難過憤怒另一邊又為他挨的那一刀擔憂焦急。
“你在擔心他嗎?放心吧,你那一刀還不足以讓他死去,現在的他身邊有老情人貼身伺候,怕是早就把你忘記了。”
“不……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她本想說“不可能”,最後卻換了一句話。是啊,在知道父親被殺真相後,他跟誰在一起,做什麼都跟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了。
可為什麼還要心痛?這個該死的劊子手,竟然隻是因為小小的爭吵,因為老爸提出的不同意見而向老爸開槍,她應該恨他而不是心痛!
牙根緊緊咬了幾咬,逼自己把對梁慕北的擔憂取消,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裏卻已有了幾分恍惚。
“做我的女人!”他一用力,把她摟入了懷間,大掌移上來,覆在了她的腦後,“我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葉安雅被他強壓在懷間,聽得他的話音微顫,心裏動了一動。一個冷血無情的男人動情,多少讓人意外,可是,就算他不是殺害老爸的凶手,就算她和梁慕北再也走不到一起,她也不要這個男人--一個沾滿了血的劊子手。
她想起了盧寧,想起了柳沉風,想起了許多死在他手下的無辜之人,在他懷裏僵成了一塊冰。
“紅血,我不會做你的女人的,你可以像殺盧寧一樣殺掉我。你這種人連親弟弟都可以殺,又何必在乎一個曾經幫過你的人?”
突然一緊,葉安雅被他更緊地壓在了他的胸口,她的五官擠得變形,口鼻因為貼得太緊而無法呼吸,隻能感覺到他的心髒突然急而重地跳起,就像在擂鼓!
“葉安雅,我跟你說了,我沒有兄弟,沒有!盧寧……”在她幾乎要窒息的時候,他突然鬆開臂卻捧起了她的臉,滿眼熱烈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那種歡悅,“你喜歡上了盧寧,是不是,是不是!”
他的手用了好大的勁,擠得她的臉好痛,葉安雅還是翻了翻白眼,不忘諷刺他:“人都被你殺了,喜歡又如何?”她這輩子除了梁慕北沒喜歡過第二個男人,紅血這麼問,激起了她對他的恨意,倔強地偏偏要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