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幾個人像猴子般用手把頭摸個不停,已經搞不清楚狀況了。
“難得組織頭領放了你們,難不成還想受罰?”
在常拓的提醒下,大家這才有所領悟,徹底放了心,各就各位。
一分鍾後,室內恢複安靜,剛剛的嘻笑怒罵全然沒有,而是各司其責,氣氛一時緊張起來。
江美雅匆匆從外麵走進來,臉上帶著汗珠,看到梁慕北,自然地笑著,走向他。
江美雅已經調到了他身邊,雖然經曆了上次的尷尬,但她卻並沒有要求調離。她是最好的情報收集人員,她不走,梁慕北就沒有刻意驅趕。
許是因為葉安雅的緣故,梁慕北身邊的人和她走得並不近,就連常拓這樣溫雅的人,見了她也隻點點頭。
而沈浩是恩怨分明的人,再加上葉安雅與林木子的關係,自然不會與江美雅親近,在可能的情況下,他都不會與江美雅說話。其他人更是如此,對江美雅采取的是敬而遠之的態度。
聰明如江美雅自然知道大家的態度,也不主動與他們交好,有事都直接與梁慕北溝通。
她走到梁慕北麵前,壓低了半個身子,眼底流露出來的是明顯的對梁慕北在乎。她沒有刻意隱瞞,但也聰明地沒有主動表明。
“據可靠情報,紅血已經進入京都,盧雙甘可能就是他的手下。”江美雅一說完,梁慕北的麵色就開始凝重。京都,國之心髒,隻要紅血花點小心思,就能掀起千層浪。
這個地方出事就敏感了,外國媒體若是知道,又會抓住不存在的所謂人權、生存等等問題發動抨擊。更怕的是紅血趁機煸動不知情的民眾組織一些邪教組織,用無知民眾的生命為他們的事業鋪平道路。
數秒之內,梁慕北的頭腦有如高速運轉的電腦,已經閃出了無數的信息。
“加派人手查紅血下落,盧雙甘這邊你不用管了。”他道。江美雅愣了一下,點頭。
門叭一聲打開,睡得暈暈沉沉的葉安雅拉門走出來,“咦”了一聲。裏麵黑乎乎的,她以為到了晚上,還一直認為是睡在自家裏,走出來不過是想上個廁所。不想外麵,竟然一片明亮還有那麼多人。
“怎麼……”她微張了唇,在看清每個人的表情時張大了嘴,終於想起了身在何處。
“我……”她臉一紅,低頭間看到了皺巴巴的衣服,雖然掩蓋了身體的痕跡,但足以讓大家想到剛剛的事情。她尷尬地看向梁慕北,本能地將臂擋在胸前。
江美雅的眸閃了閃,目光落在她無名指上的那枚鑽戒上。
“那枚鑽戒是你最近親手設計的那枚吧。”她輕語,語氣裏滿是心傷。梁慕北不管她的話,加快一步上前,脫下身上的外套裹在她身上,“怎麼不好好休息!”他的聲音裏滿是責怪,眸光卻一片柔和。推著她就要往裏送,葉安雅急了,指著外麵唔唔了半天,才不好意思地開口:“我……想上廁所。”
沈浩帶頭噗嗤笑出來,大家迅速麵癱,抽筋,忍住各種的笑。梁慕北挫敗地看看她,最後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喂,我自己去就可以了。”葉安雅臉紅得透徹,大聲喊。梁慕北一腳踢開了洗手間的門,又迅速關緊。
霸道又孩子氣,此時的梁慕北竟然一點都找不到領頭人的風範。直到她點頭十分配合地嗯嗯幾聲,他才依依不舍地出去。
下班,梁慕北換一身便裝親自陪著葉安雅回家,他們就像一對普通的戀人,手牽著手,身體相偎,一起去買菜,進超市選水果和日常用品。不時彼此相視,各自咧嘴笑開。
葉安雅覺得這就像一場夢,一場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夢。做美夢的人最怕夢被驚醒,葉安雅卻害怕自己沉淪。如果是夢就快快醒,如果是真的……她咬了咬唇瓣,好痛。
梁慕北揉了揉她的發,把她一頭漂亮的長發直接揉成了雞窩。
“為什麼要咬自己的唇。”
她這個小小的動作都被他看在眼裏。葉安雅調皮地伸伸舌頭,別扭地道:“沒什麼。”
大手落在她的腰上,往自己的身上一貼:“感覺到了嗎?”
“什麼?”她偏臉。
“心跳,體溫,這些在夢裏都感覺不到的。”
他……竟然知道她的心思?內心裏溫暖著又感動著,葉安雅用力地點頭,“嗯,感覺到了。”眼睛發脹,好想流淚,她用力地在梁慕北的襯衣上擦了擦眼睛,馬上又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