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去了最好的機會!”女人柔婉歉意的聲音後是男人咬牙的低語,聲音不高,力度十足。
女人的聲音急了起來:“我願意彌補!”
“怎麼彌補!”
“把那件東西給我,我保證能讓她心生恨意,自願跟你走到一起。”
“我要的是東西不是女人!你到底想幹什麼!”
“可是你已經跟她示好了,別騙我,你已經愛上了她!”
“你這是在提醒我嗎?”
“不,我隻是想告訴你,我愛你!”
“夠了!你應該做的是多想想怎樣把東西給我弄到手!”
“會的,隻要你心裏還有我,我一定會努力的。”
“你……竟然威脅我?”
“我沒有!但我求你,別愛她太深,別假戲真做!否則,我真的會倒戈的!你把東西給我,我就有機會再回到他身邊,探聽出計劃在哪裏。這……可能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你要知道,時間不多了,他們近段時間的行動很古怪,我覺得他們一定在做最後的準備工作。”
“……”沉默良久,空氣裏終於發出一聲:“好吧。”
“東西在哪兒我會用老方法告訴你,有重要的事情,你也用老方法告訴我!記得,不要露出馬腳。”男人接著道。
“嗯。”
葉安雅神清氣爽地回到中心電視台,她是趕著江美雅後一班飛機離開的。沒有了梁慕北的S市太難過,她知道每一個認識的人都會問她與梁慕北的事情,懶得解釋,索性逃了。
手裏掂著孫如柳的專訪帶子,她不急著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去找季芳。
季芳在位置上寫稿,見她丟過來的帶子,一臉疑惑。葉安雅攤開手:“想要的線索沒得到,倒是找到機會給孫如柳做了次專訪,相信你們編輯一定喜歡,獨家的大新聞。”
季芳眸子閃了閃,拾起帶子也不道謝,反而道:“還有更獨家更大的的怎麼不說?”
“什麼……更獨家更大的?”
季芳用帶子拍了拍自己的衣袖,“S市大亨公子與市長千金喜結連理,當眾與前妻接吻悔婚,這個新聞算不算更獨家更大?”
葉安雅臉色微白,緊張起來:“怎麼?新聞出來了?”以梁季禮和豐蒼桐的影響力,這種新聞應該不會上啊。
“新聞不出我就不知道了?我可是記者!”她冷哼著道,本想說出更刻薄的話卻最終沒有說,隻道,“晚上請你喝酒,不準說不。”
她沒想說不,季芳能請自己喝酒是從未有過的,這是否說明他們已經在冰釋前嫌?
酒吧裏,兩個女人雖然著裝普通,卻很紮眼。一來,一般來這裏的要麼有男有女,要麼獨身一人,她們卻是兩個女人;二,她們兩個的相貌出眾,很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葉安雅討厭那些來回打在身上的目光,有意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季芳也不多話,叫了兩瓶酒。
葉安雅心情不錯,隻敢小口小口抿,季芳卻一副相當鬱悶的樣子,連連倒下幾杯大口大口灌下。
灌到第五杯,她突然越過酒瓶捏緊了葉安雅的臂,噴著滿嘴酒氣瞪著她道:“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不是葉騰飛的女兒!”
葉安雅不防她會這麼問,整個臉都開始發綠。她最受不了的是別人把她和葉騰飛分開,看到季芳有了三分醉意,沒好氣地推回了她的手,冷聲道:“你說什麼,我永遠都是葉騰飛的女兒。”
“你不是!你和葉騰飛沒有血緣關係,滿S市的人都知道,你還想瞞!”她大叫,激動之下摔爛了一隻杯子。
葉安雅噌一下子站起來,氣呼呼地吼:“你憑什麼查我!我是不是他的女兒跟你有什麼關係!”說完,她拾起包就往外走,連道別都沒有。
走到門口,狠狠地踢一腳牆壁,踢的是腳,痛的卻是心。憑什麼要質疑她與老爸的關係,她早已把自己當成了他的親生孩子,季芳憑什麼要把這個傷疤揭開?
一路亂走,一路生氣,直走出好幾個站,她才突然想起自己把季芳給丟掉了。若是別處也就算了,那是酒吧,季芳還喝了不少酒,剛剛還有不少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他們,要是再發生上次那樣的事……
葉安雅的氣頓時消了一大半,辜辜跑回。酒吧外,一個男人扶著季芳出來,她東倒西歪地說著話想要掙開。葉安雅想也不想,跑上去掄起包著對著那男的直抽:“你個流氓,竟然拐女生,打死你,打死你!”丟了包再上拳頭,她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打在普通人身上力道不小。
那男人邊讓邊喊:“冤枉啊,冤枉啊,真是冤枉啊。”
“玩女人還亂喊,我打扁你!”有了前車之鑒,她根本不相信男人的話,一頓海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