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蒼桐很喜歡葉安雅,許是因為跟他的妻子像的緣故吧,一再地說想要認她做幹女兒。葉安雅卻拒絕了,她還有母親在,自然不能認別人為父母,這是她的一點點小堅持。另外,在她心裏,父親葉騰飛是最偉大,她一輩子隻能認他做父親。
當她直白地說出對父親的崇敬和懷念時,豐蒼桐除了感歎,更多地是對她的讚揚,看她的眼神更加慈祥。
“爸,您就不怕我吃醋啊。”原本被冷落在一邊的江美雅這麼一句話又將豐蒼桐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他憐愛地拍著她的手,感歎道:“我就是覺得家裏的孩子太少哇,隻有你和你姐姐,你姐姐又成家啦,太孤單。”
“我可以常去看您呀。”葉安雅因為自己的拒絕而滿含歉意,豐蒼桐嗬嗬笑著連道:“歡迎歡迎。”
一行人特別累,加上小城市也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吃完飯就各自回了房間。葉安雅連打了數個哈欠,身子一倒,也不顧才吃完飯,臉貼著被子就要沉入夢鄉。
梁慕北為她拉好被子,葉安雅順勢勾上了他的脖子:“一起睡吧,你都開了一天一夜的車了,累吧。”她像一隻小小的哈巴狗,梁慕北凝視著她紅撲撲的臉蛋,點頭,去解衣服的扣子。
門外響起了扣扣的敲門聲,他一抬眉,聽到了門外江美雅的呼聲。葉安雅的臉一綠,不情願地鬆了手,梁慕北的扣子剛好解開第二顆,露出頸下不少健碩的肌肉。
他揉了揉她的頭,起身開門,江美雅穿著睡衣站在外麵,露出一截漂亮的長腿,對他道:“慕北,水籠頭壞了,幫我修一下吧。”
葉安雅伏在被子裏撇了撇嘴,密組成員能上天入海,就算她是個女人,也能稱得上為女強人,怎麼會搞不定一個熱水器?就算搞不定,不還有服務人員嗎?這分明就是想勾引梁慕北。
梁慕北遲疑了片刻,他還是點頭走了出去。聽著過道裏兩個人隱隱的說話聲,葉安雅的心肺一陣陣地發梗,睡意一時消退,撐著被子等梁慕北回來。
五分鍾過去,十分鍾過去,梁慕北就像消失了一樣,沒有再回來。
葉安雅終於耐不住了,悄悄地走了出去。江美雅的房間就在隔臂,門半掩,沒有關緊,裏麵一道紅色的影子和深藍色的影子疊在一起,江美雅唔唔地哭泣:“慕北,我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我什麼都知道。”
才這麼會兒工夫,兩個人就抱上了,葉安雅的心沉了沉,在心裏喊:“混蛋,你拉開啊。”
梁慕北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召喚,拉開了懷裏的江美雅。葉安雅在心裏悶哼哼:“這都不知道抱了多久了。”
“好好休息,以前的事情不要多想了。”梁慕北拍了拍她的肩,葉安雅看到他們腳下都滴著水。濕衣相擁啊,據說這是最能讓男人氣血上湧的擁抱方式。手在袖口裏掐了又掐,已經看到梁慕北走出來,她轉身走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閉緊眼睛,假裝睡著。門被輕輕推開,有人在歎息。葉安雅在心裏一陣陣喊:“你丫的,是不是後悔剛剛沒有再進一步了?”指拂在她的發上,梁慕北的動作還是那麼溫柔,他的聲音輕輕的:“小傻瓜,別再裝了,剛剛你都看到了。”
葉安雅索性也不裝睡了,蹭地從床上蹦起來,板了一張臉呼呼地罵:“梁慕北,我看到了怎麼啦?就許你們抱不許你看啊!”
她的肩膀抖個不停,唇也在抖,卻倔強地硬是不流一滴眼淚。世界上的悲催事多了去了,她總不能每一件都去流眼淚吧。
梁慕北似笑非笑,顧不得身上的濕,把她抱在懷裏,輕輕地道:“江美雅剛剛告訴我,她終於看開了,決定回去就接受一個追求者的追求。她希望我用一個擁抱祝福她。”
原來是這樣。
“那你們也不能濕衣相擁啊,那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她還是無法平靜,氣吼吼地道。沒想到江美雅這麼快就繳械投降了,大概真話大冒險那天讓她過於難過,終於認清了現實了吧。
“我給她修水籠頭的時候噴濕了衣服,難不成脫掉再擁抱?”梁慕北無辜地表達。葉安雅在他胸口狠狠地捏幾把:“你敢,你要敢脫我廢了你!”
天,他的胸是什麼做的,捏得她的指甲根根翻斷,唉,想懲罰他,還真難啊。
“啊,你把我的衣服也弄濕了。”後知後覺的某人清醒過來時大叫道,隻是為時已晚。某個衣冠禽畜大方地為她脫衣服,美其名曰:防止感冒。
實際上……不說你也知道。
翌日,看著地上橫七豎八曖昧相疊的睡衣,還有身上青紫的狼痕虎印,再加上那副發軟發痛的身子,葉安雅深感不滿,嘴裏吼道:“梁慕北,我要和你約法三章。”
某個衣冠齊整的禽獸用心地收拾一地的衣服,聽話地點頭:“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