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雅拿著檢查報告一個人回到了老醫生哪兒。老醫生說了些什麼她一句都沒聽到,拿著她開的單子下了樓,卻沒有去取藥。
在門口愣了一會兒,鬼使神差般朝著住院部走去。
在骨科的最邊緣那個安靜的角落,她找到了方紫依的病房。梁慕北已經離去,她正坐在那裏削蘋果,一抬頭看到了自己。
“進來吧。”她綻開唇,大方地道。
葉安雅不得不硬著頭皮進去,站在她麵前,好半天才問道:“你是……怎麼傷的?”
“梁慕北沒告訴你嗎?我是為了幫他追戴醫生的時候扭傷的?”
她搖了搖頭,方紫依盯緊了她。
“你放心吧,我和梁慕北在一起的時候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我不傻,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身體去迷惑他。不過,幸運的是,我有機會幫到他,所以,他現在感激得我要死。”
“我也感激你。”葉安雅低聲道。
方紫依歪過臉,相當自信:“用不了多久,梁慕北就會偏向我的。我跟你說過,秘組成員講起義氣來跟黑社會的差不多,你最好保證自己沒事,否則會給我無數的機會。”
走出醫院,直接回了上揚。沒過多久,梁慕北就心急火燎地趕了回來。
“你怎麼了?我一直在醫院停車場等你,你怎麼自己回來了?”
葉安雅知道,肯定是常拓告訴他的。因為找不到車,她回到基地,剛好看見常拓。
扭了扭臉,她沒有回答,心裏想著方紫依的話,有些煩亂。
梁慕北並沒有過多地追問,隻是把一個袋子拿出來,那裏是一包包的藥。“戴醫生說你這個病先通過藥物療養,等到時機成熟再進行一次輸卵管輸通手術,應該會有效果的。你沒有問家裏是怎麼傷的嗎?如果把受傷的原因找出來,可能更有利於治療。對了,你當時是在哪家醫院治療的?那裏一定有記錄吧。如果有當時的病曆就會更有把握……”
梁慕北說一了大堆,卻看到葉安雅兀自發呆,一句都沒有回答,推了推她。葉安雅猛然醒悟,胡亂地道:“不知道。”
梁慕北盯著她望了好一陣,歎一口氣,最後大手撫了上來:“雅兒,最近怎麼了?”
“沒什麼。”回應他一個蒼白的笑容,葉安雅答得有些虛軟。
那一夜,她做了好多好多的夢,每一個夢都十分不美好,她總是不停地哭,不停地被人拋棄。這些夢不停地到來,揪得她的心都在痛。直到一雙手將她的手包裹,她終於感覺到了溫暖,貼著那雙手沉睡了過去。
今天是周末,用不著去上班,懶懶地睜開眼,她忽然覺得有必要去看看方紫依。終究是為了自己的事她才受的傷,不去顯然有失禮節。
一個人開車去集市買了隻烏雞和一些滋補的材料回家,葉安雅對著菜譜煲了一鍋烏雞湯,小心地盛在保溫杯裏。車子駛入組織醫院的時候,剛好中午,她提起保溫杯往方紫依的病房走去。
門口,一名背上貼著“三文堂”的服務員走出來,葉安雅馬上聽到了裏麵傳來的聲音:“三文堂果然是百年老店,熬出來的湯就是不一樣。”
“當然。”
後麵發出簡短聲音的男音驚了她一跳。那清冽的聲音,似嚴謹又似隨意的調子,不是梁慕北還會是誰?
她透過窗戶看到梁慕北小心翼翼地將湯倒在碗裏,遞向方紫依。方紫依喊了聲燙,他便單手捧在掌中,拾起勺一勺一勺地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