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一眼沈浩,她唔唔地不服氣般表達道,“他自己說的,出任務不會受傷,誰會知道……再說了,不明明說組織頭領受傷了嗎?勤務兵呢?”
後頭走進來的勤務兵無辜到了極點:“同誌,我說的是有人受傷,不是說組織頭領受傷。”
“……”
她尷尬地轉身,走出病房。過道裏,梁慕北穿一身迷彩服靠在牆上,那副姿態慵懶而又誘惑。葉安雅看著他完好無損,終於鬆了一口氣,抹著淚越過他身邊想要離去。
臂一緊,她被拖入了他的懷抱。
“喂,喂,你別……喂……”
片刻之後,她被扔進了車裏,梁慕北的身體緊貼著進來,將她摟個透徹。
“我受傷了會讓你很傷心?”
“我……才沒……”
“可我明明聽見你叫我的名字,叫我不要死……”
葉安雅的臉燙得都快可以燒開水了,垂頭連動都不敢動。
“既然這麼在乎我,為什麼還要和我離婚?”
“就是在乎在要離,我不能讓自己喜歡的人找一個不愛的人生活一輩子!”硬著頭皮把心裏話說出來。經過剛剛的驚嚇,她覺得沒有什麼值得她去隱瞞,如果萬一他死了,是不是連自己喜歡他都不知道?
梁慕北將她緊緊一抱,幾乎揉入胸口,沉著聲輕呼:“我也愛你啊。”
沈浩的傷不算嚴重,隻輸了點血漿就出了院,他不能開車,常拓成了司機。躺在副駕駛位上,他疲憊得地歪著身子閉著眼,全然沒有了平日的精神勁兒。
“喂,你不會流了點血就不行了吧。”處理好了家務事的葉安雅心情大好,不迭地找機會損這個師傅。
沈浩好半天才回頭,不回答,反而問:“你上次說林木子結婚了,是真的嗎?”
“你不是不喜歡她嗎?幹嘛問?”她不上心地駁斥。
常拓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來:“你最好告訴他吧,昨晚上他已經問了我一千次了,林木子結婚了怎麼辦。剛剛我告訴他,要是林木子結婚了,就讓他放手,你看,他竟然連自保都忘了,輕易把自己傷成這樣。”
沈浩的臉緩緩染紅,葉安雅簡直像發現了新大陸,點著沈浩的紅皮膚狂笑不已。想到自己好朋友對他的那份掛懷還有他以前的冷淡,有意想捉弄他,葉安雅哼哼地吼道:“對,是結婚了,你死心了吧!”
“讓我死吧。”沈浩重重地撞幾下椅背,靜寂在那裏。
回到上揚別墅,梁慕北迫不及待地將她抱進了房間,巨大的身體壓在她身上,一場纏綿的吻轟轟烈烈開始,直吻到她差點窒息。梁慕北這才放開,嘴裏狠聲道:“以後,不準再提離婚的事,聽到了沒有!”
“嗯。”弱不可聞的聲音。身體已被人拉起,梁慕北推著她走出去:“該吃飯了。”
餐桌上,葉安雅才有時間問白天的事。
“你們怎麼會遇到襲擊?是什麼人幹的?”
梁慕北平和的眉宇壓下來,整個人的氣鼻凝重起來,好一會兒才抬頭若無其實地道:“是誤會,沒什麼大事。”
“哦。”
嘴裏應著,看到梁慕北越來越顯嚴肅的臉龐,她總覺得他遇到了什麼重大的事情。能有什麼事情能讓他變成這樣?在她的記憶裏,他還沒有這麼沉重過。
趁著葉安雅洗碗的時間,梁慕北進書房忙碌了一陣,然後給了她一串新的密碼,兩把新的鑰匙和一套指紋操作說明書。
“怎麼了?”葉安雅望著這些東西,搞不清楚狀況,卻見他打電話給鍾點工,叫她從明天起不用來別墅。
“為什麼要這樣?”
“沒什麼,以後我們自己做飯吃。”梁慕北點了點她的額頭,親昵地道。這時,他眼裏已經沒有了飯桌上的沉重,而是一派平和。葉安雅的心又安下來。看來,還是沒有什麼可以攔倒他這個了不得的組織頭領的。
第二天,來接他們的變成了常拓。葉安雅沒有問,但她知道,沈浩一定是借著傷休息去了。
組織,突然戒備起來,守衛加了一倍,巡邏的人也在增加,而他們記者訓練營已經貼上了通告,無領導的批準一律不準出去,直到訓練結束。
對於本來訓練任務就重來的記者們來說,這個通告根本造不成任何的影響,卻在葉安雅的心裏添了一道無聲的枷鎖。她想起了梁慕北凝重的表情,還有他給的那些鎖和密碼。
訓練的號角響起,她暫時放下了這些想法,投入到訓練當中。
接下來的一個月裏,葉安雅不再被允許一個人回上揚,梁慕北忙的時候常拓會來送她。葉安雅並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隻覺得梁慕北更忙了,有時很晚才回來,卻還要進書房忙碌。
做為局外人,自然是不能過問的,葉安雅隻能用心地為他做好晚餐,等他回來。
沒想到,經過一個月的訓練,她的廚藝還真有了突飛猛進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