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
麵對強大的鐵三角,她一個人顯得勢單力薄,孤單無助。
季芳甩了甩頭,偏臉望著她,滿滿的是鄙視,勾高了唇角。另兩個鐵三角成員雙手抱胸,一副不把她看在眼裏的表情。
四個人以怪異的姿勢相對,葉安雅的目光從柳葉葉身上滑向季芳,又從季芳身上滑向劉米兒,最後停在絕對領導人的季芳身上,挺直了腰板。
“有事嗎?”
季芳從鼻孔裏哼了哼,抬高下巴,無比張揚地問:“葉安雅,你認為以你一個人的能力可以做好一期刊物?”
“怎麼?你們願意交稿了?”葉安雅挑眉,根本沒有指望這種奇跡發生。
果然,柳葉葉哼哼冷笑了起來:“怎麼可能!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們交稿,我們又憑什麼要把稿交給自己根本不服的人!”
“這是工作!不是為我服務。”葉安雅冷臉,既然別人沒打算給你好臉色,又何必給她好臉色呢?
“切!”劉米兒冷笑,一副扯高氣昂的樣子,“我們可以告訴總編所有的稿子都被你打回來了,怎麼樣?又沒有錄音,誰知道。”
葉安雅聳了聳肩,一臉的不在意:“這麼弄有意思嗎?紅刊不是我一個人的。”
“要我們配合你也可以!”一直不吭聲的季芳終於出聲,挑高了眉,道,“如果你一個人完成了這一期的半月刊,而且成績勝過綠刊,我們就服你,就聽你指揮。如果不能--”
她拉長了聲調,柳葉葉和劉米兒一副看好戲的表情,葉安雅的身體挺得更直,像一個準備硬接炸彈的勇士。
“你就馬上寫辭呈,滾蛋!”
葉安雅不語,瞪著季芳,從她眼裏看出了對自己的仇恨,這種恨深入眼底,肌裏,心髒,讓她覺得季芳對自己無處不恨。
因為一份工作能將她恨成這樣?
“當然,你也可以不辭職,看看新選的組長要不要你。”
鐵三角的話欺人至深,葉安雅的鬥誌算是徹底被激起,挺胸朗聲道:“好!說話算數!”
她轉身,以董存瑞炸碉堡的那份豪氣一路走出。
跑了一天才回到雜誌社,因為家裏的電腦被偷,她隻能在雜誌社整理一天的圖片。雖然說期刊的主題非常好,可是,沒有好的報導支撐,又怎麼能引人注意?葉安雅垮下肩膀躺在工作椅上,愁眉不展。
就她一個人,每天最多能跑一個報導,隻剩下五天?她拿什麼交給黑山老妖?又拿什麼來說服鐵三角?
一雙手往頭上用力地抓,狠不能把頭皮抓下來。
整理完白天的報導,已經十一點鍾,老媽打過幾通電話來催她回去,拖著疲累的身體走出去,已經沒有了公交車,隻能打的了。
回到家,衝完涼,她已經軟得全身發麻。躺在床上,又想起了梁慕北,想著有他在的日子她完成的那些幾乎不可能完成的訓練任務。
掏出手機,便又忍不住撥他的號碼。
這次手機響了好久都沒有人接,葉安雅快鬱悶得瘋掉,丟掉手機把頭覆在被裏罵著梁慕北。罵了一陣又為他開脫,覺得他經常出任務可以理解,重又把被子翻開,認為自己這個老婆有必要給他發個短信慰問一下。
指頭壓在屏幕上,她深深地歎著氣,不自覺間卻把自己心裏的苦惱吐出來:梁慕北,怎麼辦,電腦被偷了,不能在家辦公,光棍節的報導還差一大堆,隻有五天,上哪兒去找?
按下發送,叭地躺在床上,她並不指望他能幫自己,隻是想傾吐一下而已。
懶洋洋地來到雜誌社,晚上加班太晚,她的精神很差,路過鐵三角時,看到了她們眼底的那份揶揄,心裏特麼地不好受。
她是個好強的女孩,自然不會向人示弱,努力挺起腰板走向自己的位置。
“請問哪位是葉安雅小姐。”門外,一個男人捧著一個大盒子走過來,問道。
葉安雅茫然地站起來,指指自己:“是我……怎麼啦。”
那人快步走過來,把大盒子放在了她麵前,道:“這是你的快遞,麻煩簽收一下。”
快遞?葉安雅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連連往外推道:“我沒有買什麼呀。
“地址是這裏沒錯,名字也是您的吧。”快遞員指著上麵的名字問,她點頭,想起了上次恐怖分子送來的金鎖片,指著那個盒子有些顫抖地問,“這是……什麼?”
“不知道。”快遞員遞過單子示意她簽完字,匆匆地離去。葉安雅望著桌上這個超大看起來分量十足的盒子,風中淩亂。
會是什麼?定時炸彈?化學武器?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