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頓,麵無表情地回頭,望一眼沈浩,嚇得沈浩頭一陣陣縮。
身體再次移動,雙腳落在地麵,大步朝前。
“老大,女人是靠哄的,不哄可就飛羅!”沈浩冒死進言,身形一轉,不要命地跑遠。目光久久盯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回眸,遠處山頭的影子已經不見。
“抗暴曬形體訓練一小時,練倒功半小時,訓練射靶半小時,遊泳訓練十圈三天一次……”葉安雅邊走邊念對著手上的一張紙改個不停,最後終於滿意地拍掌,收了起來。
這是她根據秘組人們的日常訓練改良後的訓練方案,從今天起,她將正式按照這個方案訓練自己。
完成了每天的基本任務後,葉安雅收拾齊整,奔向正在進行抗暴曬形體訓練的隊伍。下午兩三點,正是陽光最毒最辣的時候,一排排的戰士皮膚已經被曬得暴紅,泛著臘肉的顏色,汗流水一般淌下來。
葉安雅手裏拿一根棍子像戰士們一樣端直,站在太陽最大的一頭,與他們遙遙相對,有模有樣。
因為她的出現,戰士們微微有些鬆動,有人差點打落槍頭磚塊,被組長狠狠地訓。
暴曬可不是好玩的,雖然比戰士們的時間縮短一半,但就算一個小時也不容易熬。葉安雅閉上眼把腰拉直,努力控製著不讓手抖,汗水跟著嘩嘩流下。
好不容易熬過一個鍾頭,她累得差點虛軟,卻隻喝幾口水,跑向下一個訓練點--練倒功。倒功不是一時一昔可以練成的,看著戰士們向後躍起足有人高,緊接著後背重重地拍向水泥地麵,葉安雅直咂舌,她這一副軟背拍下去還不骨裂?
知道自己的背和水泥地板對抗不了,葉安雅選了一處泥土較軟的草地練習。她連連跳了數次都未能離開地麵十公分,卻並不沮喪,一個勁地練著。一次次把自己的背撞向草地,一次次痛得咧牙,又一次次站起來繼續練。
第三項,訓練射靶,葉安雅終於為了難。她沒有槍,秘組的槍更不可能平白地發給她。站在射擊隊伍後,她隻能端一根棍子模仿他們的樣子趴在地上盯緊前方,拉槍,扣扳機,發射。
梁慕北邁開大步走得悄無聲息,停在她的身後,凝神。
葉安雅端著假槍全然沒有發現梁慕北的存在,直到--
“老大!”沈浩扛來一杆槍遞過來,一聲呼驚動了葉安雅。她猛回頭看到身後的梁慕北,臉尷尬地紅了紅,卻大方地立起,朝他行了個禮:“隊長好!”
她的疏離惹得梁慕北一陣不快,沒有太多表露心情,而是問:“你在做什麼?”
“報告隊長,我在練習打靶!”有問必答,完全一副下屬對領導的姿態,恭敬得讓人不習慣。
抿唇,不語,接過沈浩遞來的槍哢啦地拉動兩下,向她招了招手:“過來,我教你。”
沈浩懂事地退遠隱藏,不讓自己這個電燈泡太過明顯。葉安雅餘光掃向那邊的方紫依,她也正往這邊瞧個不停。
人家都是未婚夫妻關係了,她還參合些什麼!葉安雅把身子拉直,兩腿一並:“報告隊長,男女授受不親,我不敢!”
梁慕北隨著她的視線望向方紫依,對方朝他柔柔地笑著,一切收入葉安雅眼中,可不就是小夫妻間的眉目傳情麼?
“為什麼這麼想參加訓練?”梁慕北不再堅持,問道。
“報告首長,我父親是個優秀的國際戰地記者,我要向他學習爭取早日成為一名合格的國際戰地記者!”早都說過,被方紫依迷暈了麼?竟然不記得。葉安雅在心裏冷笑,嘴上眼裏全是諷刺。
梁慕北哪能讀不懂她的表情,不過他可是秘組人中的佼佼者,隻要不願意就不可能讓人看出他的心思。點頭,“你有說過。”
“報告隊長,我是不是可以繼續練習?”
“不行!”梁慕北的回答差點氣炸她的肺,他的理由卻說得冠冕堂皇:“這是秘組,每一項訓練都是保密的,沒有得到允許不可以隨便練!”
什麼狗屁!可與不可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裝吧。葉安雅在心裏罵,臉上一片寧靜,嘴上繼續恭敬無比地道:“報告隊長,我沒有槍,不算是練習,頂多算模擬。我是記者,為了更好更正麵地報道特種組織必須進行模擬!”
話中有話,意思明顯。如果不想得到正麵報道就請阻止她吧!媒體的力量,絕對能掌控生死。
“你父親叫什麼名字?”梁慕北沒有接她的話,突然問道。葉安雅愣了一下,最終道:“報告首長,我父親叫葉騰飛!”叫出這個名字時,她臉上一片光華,驕傲無比。
梁慕北的臉猛一扭:“葉騰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