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雅沒精打采地朝他笑笑,一眨眼車身滑過,她看到了方紫依妝容精致的臉,招著小手對她笑,連披在肩頭的卷發都泛著驕傲宣布著她的勝利。
沈浩是梁慕北的專職司機,那麼梁慕北也一定在吧。兩個人都已經同出同進了,她也快光榮退出梁慕北的曆史舞台了吧。
心下鬱悶,胸口堵得別樣難受。隔著好遠,就已經可以看到站到了隊伍裏的方紫依和不遠處指揮台上的梁慕北。他依舊戴著黑色麵具,依然瀟灑,目光一直落在記者隊伍裏,在看方紫依吧。
酸酸的味道湧入,很難過。所謂的吃醋是這樣的嗎?
梁慕北的目光轉過來望向她,葉安雅挺高胸脯努力裝出無所謂的樣子大步走向隊伍,有意朝常拓微笑,叭地行一個秘組特定的禮儀:“隊長早!”
基本訓練和項目體驗一結束,常拓頂著一張黑白不清的臉走向葉安雅:“隊長找你。”
葉安雅轉頭,看到梁慕北還立在指揮台上,身體朝這邊,目光不明。她本想拒絕,想著還有宿舍搬遷的條子要簽便點了點頭,轉身走幾步又走回來,往常拓身上一撲……
“謝謝你啊。”
轉身,離去,小臉笑得賊兮兮地滿足,身後的常拓臉上一陣橙紅青綠藍澱紫,彩虹般石化。
梁慕北猛然轉身,大步朝宿舍樓走,葉安雅一陣小跑,在門口把他攔了下來:“隊長,麻煩您簽一下。”搬簽宿舍的單子遞出來,有意退開一步,與他保持距離,小臉上那個一本正經。
梁慕北下巴狠狠地抽著,目光冷漠地射向她,不接。抬步,越過她:“有什麼事進去再說。”
進去?葉安雅一個轉身再次將他攔下:“我這麼個無名小卒怎好進去沾染您的貴室?簽個名而已,麻煩動動您高貴的手。”伸手從小包裏掏出筆連著紙條一起遞向梁慕北。大眼眨眨,那個氣人。
梁慕北強壓下心裏的怒火,麵不改色卻愈發冷漠:“我需要跟你談談。”
“對不起,我不認為有什麼需要跟隊長您談的。”她犯倔。
“我們必須談!”梁慕北堅持,身體肌肉早已繃緊。
葉安雅做用心思考狀,而後手一攤:“好哇,就在這裏!”小腦袋一抬,揚起驕傲的馬尾,隻及梁慕北下巴的小臉上無比驕傲。
“反了你!”話音一落,她猛覺得腰一緊,身子失重,一陣頭暈目眩。直到看到倒立的守衛崗亭和守衛,葉安雅才突然覺醒,咬牙氣得直吼:“梁慕北,王八蛋,扛著我幹什麼,快放開……”
血液倒流,充斥頭腦,她變得麵紅耳赤氣喘籲籲。大腳一踢,門被揣開,她被拋在了鐵床上。隨手撿起被子、枕頭扔過去,葉安雅的怒火算是被徹底激發,邊退邊罵:“你神經病呀,沒事找方大美人陪你玩兒,拉著我在這算怎麼回事!”
麵具甩掉,梁慕北冷眼望著這個突然劣性得跟小野獸似的女人,一陣陣地擰唇挑眉吼道:“什麼方大美人,你都在說些什麼!”
還裝!葉安雅鄙夷地對著他齜牙:“都見家人參加人家的家宴了,你還想瞞誰?梁慕北,你虛偽得可以呀!”
“家宴?見家人?常拓告訴你的?”梁慕北收回目光,冷冷地問,煩亂地甩開身上的訓練服露出灰色背心。結實的臂膀突出勻稱的蜜色肱三頭肌,力度和美的完美結合!背心貼緊胸腹,健美裏透出性感。
葉安雅咽著口水,直恨自己輕易就被梁慕北的身體迷惑。頭一撇,勾唇極具諷刺地道:“做了還怕人家說?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做了些什麼!方大小姐漂亮吧,家世又好,誰見了不動心?”
梁慕北凝神沉默,盯著她抿唇不語,葉安雅倔強地歪臉不理他。一會兒,一雙溫熱的大手伸過來,握上了她的手:“我沒有去見她。”
鬼才信!都坐上同一輛車了還睜眼說瞎話!當她是瞎子呀。葉安雅用力甩開他的手,怕髒似地拍著自己那幾根指頭,咧唇就來:“秘組成員說謊話是要上專屬法庭的!”
“隨你。”梁慕北勾手想把她往懷裏帶,葉安雅卻像躲避瘟疫般避開,就是不肯和他接近。
兩個人在床上拉扯起來,葉安雅哪裏是他的對手,被大掌一勾落入梁慕北懷裏,兩隻鐵臂摟緊,發出一陣陣滿足的歎息。才一天沒見他就想她了,想得身體發痛。與她的身體相貼的那一刻,心裏無比滿足,一點點填滿。
吸著她的發,輕易地對她有了反應卻不想在她未解氣地時候做,他微微喘息,輕聲道:“安雅,昨晚方總長是有邀請我去參加家宴,我臨時有任務,沒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