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前院的綠化植物都有人整理,為什麼這座園子不清理?回頭間,看到園子旁邊放著些工具,她撿起來開始整理。
工作完畢的梁慕北走出書房,卻遍尋不著葉安雅。她去了哪裏?巡著些微足跡走向後院,在看到夜幕下似農民般不顧形象整理園子的她時胸口抽了抽。
在她的背後,幾排百合已經露出全部的身子,搖著頂頭花苞擺來擺去。多久沒有看到這番欣欣向榮的景象?七年了吧,自從她走後,這裏就荒廢了。
“梁慕北!”葉安雅看到了發呆的梁慕北,揮著工具向他打招呼。臉上、身上沾滿了雜草,毛乎乎的像個野人,指指身後的百合,興奮地問:“好看嗎?”
梁慕北隻是輕輕頷首,走過去將她牽了出來:“走吧,該回家了。”像個聽話的媳婦,跟隨著梁慕北的腳步往家裏走,卻不時回頭,向他道:“明天我還來,一定把這裏清理幹淨還你一座漂漂亮亮的百合園!”
“不需要!”梁慕北的步子猛然頓下,聲音變得煩亂,“以後不要再去碰那些東西,聽到了沒有!”
“為什麼?”葉安雅歪頭表示不理解,梁慕北已經再度邁開步子,隻冷冷地甩下一句:“沒有為什麼,總之不要去碰!”
“奇怪的人!”回頭望望百合園,見梁慕北的身影已經接近主屋,這才加快步子跟上去。
洗完澡走出來,葉安雅跳上了綿軟的大床,來了個最親密的擁抱。多久沒有獨享大床?多懷念家裏那張舒服的大軟床呀。
在床上連打幾個滾,興奮呀,葉安雅樂得眯上了兩隻大眼。
梁慕北走進來,腰間隻圍了一條浴巾,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過來。他的發已經半幹,泛著黑亮的光澤,蜜色臉龐鑲嵌著俊美五官,健碩的身體充滿力量,結實的倒三角肌肉緊致勻稱,有力的臂膀呈現出鐵一般的堅實。
結實的小腿露出一截,力量實足,腳上蹬一雙拖鞋,腳步很輕,以至於葉安雅毫無感覺。
目光悠悠落在床上四仰八叉的女人,伸手,將調皮的身體拎起:“這麼晚了,還不準備睡覺。”
“睡覺?”咽咽口水,眼前的風景怎麼看都讓人饞!可惜,身體不適!一想到身體,葉安雅迅速反彈出去,喊道:“喂,你不是說了不會碰我嗎?”
皺皺眉,無視於她的控訴,直接將人放倒,大腿一橫,將她壓製。葉安雅翻騰得更厲害,身子扭個不停,兩隻小手不斷地推他的身體,嘴裏控訴:“不帶這麼來的,女性經期可以拒絕任何方式的欺負,你要是亂來我告你!”
鐵臂一收,將懷裏的人摟緊,下巴在她的脖頸處一個勁地蹭,嚇得葉安雅“呀呀呀”地叫個不停。
梁慕北找到了最舒適的位置,將她的頭往床上一按:“不想出事就不要動!”
“啊?”繃緊的身子靜在懷裏,心裏卻想:難不成兩個人就這麼摟一晚?
好像有點怪。
耳邊傳來了淡淡的呼吸,嗬得她的皮膚直癢癢,葉安雅忍不住問:“你困了嗎?”
“還好。”他的氣息摻雜了香皂的清香,幹淨又好聞。
“那我們來聊聊天吧。”這種方式真的很讓人淡定,葉安雅提議。
“可以。”
兩個字後,梁慕北又恢複了平靜。
葉安雅絞著腦子想呀,想呀,也沒想到要和他聊些什麼。但總不能冷場吧,再不細想,她直接冒出一句:“你以前有喜歡過人嗎?”
“嗯?”微微的輕哼,葉安雅本能地豎起耳朵,心一陣陣地跳個不停,好半天,聽到的卻是,“你呢?”
“我……當然有啊。”
答得可真夠幹脆的,還挺歡脫。
“是誰!”腰間的手加重,帶了懲罰的意味。葉安雅不理解地在那裏不停地掰,嘴裏道:“我爸呀,我爸就是我最喜歡的人。”
“除了你爸就沒有喜歡過別的男人?”手勁鬆下,變成了摟。葉安雅的心一點點甜蜜起來。生氣說明他在乎自己,不是嗎?
小臉馬上抬高,腦海裏浮出父親那張帥氣成熟的臉,嘴角自然地浮起笑:“我爸爸太優秀了,優秀到沒有哪一個男人能像他那樣占據我的心房。”當然,除了他。
“是嗎?”淡淡清冷的聲音,帶了些許睡意。一提起父親,葉安雅的話匣子就關不住:“我爸爸可能幹了,他是國際戰地記者呢,他參加過好多戰場的采訪任務,伊拉克、阿富汗,還有一些地方的武裝衝突。從小到大,我的願望就隻有一個,就是像爸爸一樣做一名優秀的國際戰地記者。對了,他還采訪過你們那,不過是好久以前了……”
說了一大堆,這才想起自己問的問題還沒有答案。葉安雅搖搖他的身體:“喂,該你了,你以前有喜歡過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