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一群花子們,蔣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忙張開嘴巴做了幾下深呼吸讓自己保持清醒,見鬼,誰知道昏迷在一群麵黃肌瘦衣服襤褸的人中,自己是會被扒光衣服扔到無人的野區,還是被剁手剁腳,成為花子們討錢的利器。
這時,一個老花子穿過人群走到他的麵前,經過時人群紛紛讓開。“看起來他有點地位”蔣恪暗想,“不會是丐幫幫主吧?”想到這,本就害怕的他繃緊身子,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老花子張口說道。
“聽口音還是個中原老鄉”蔣恪默默吐槽,“味兒這麼怪,我這土生土長的中原人都聽不太懂。”
老花子看他沒反應,拿手就往他腦袋上拍。蔣恪看見那滿是灰塵的皺巴老手打來,下意識地拿手一擋,然後......然後坐在地上的他就趴到了地上。
蔣恪驚訝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絕望的和老花子的腳比了比,隨即閉上眼睛,“老天,你這是要玩死我啊”。
到了這時,他已經認命了,奇形怪狀的衣服,不明覺厲的方言,破舊的草鞋,男子留的女人似的長發,自己那比家雀兒還小的手......毫無疑問,他穿越了,還是最徹底沒有懸念的魂穿。
他本來是一個普普通通有點小帥的大學生,家裏不富但衣食無憂,且爸媽未老妹妹尚小,簡直是廢柴最幸福的年齡。唯一的美中不足是,他不想承認自己是個廢柴。
他也曾年少輕狂,說出非燕京大學不讀的誓言,他也曾激揚文字,為自己寫出一篇讀來蕩氣回腸的勉勵書。可是有什麼用呢,語言太蒼白,文字太無力。他終究是抵不住誘惑。
到了大學,甚至課也不去上,停也不停的玩。仿佛停下來就會被寂寞抓住,所以需要用遊戲填補空虛。而在夜深人靜的夜裏,看著當初誌同道合的同學一個個奮鬥到他想象不出的地步,仿佛失去欲望的心才可能會有一絲顫動。
那天,他玩著手機,看著昔日的女神曬出了去台大當交換生的offer,沉默一會,買了一瓶劣質白酒就開始灌自己。恍惚中好像罵了老天幾句,然後再醒就看見自己被一群花子圍住了。
“老天還真是小心眼。”想清楚了前因後果,蔣恪苦笑道,把自己發配到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時代,不對,看樣子鳥已經被吃完了。
他隻顧著自怨自憐,渾沒想到這幅癡癡傻傻的樣子對那群花子的衝擊有多大。不少人麻木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一旁的老花子眉頭一皺,用右手像拎雞似的把他從地上拎起來,用破鑼嗓子衝著他的耳朵大吼一聲。蔣恪被嚇得一個激靈,帶著滿腦子的嗡嗡聲看向老花子。
“二蛋,你醒了麼?”老花子看著他,露出喜色。神tm二蛋,你才是二蛋,你全家都是二蛋,知不知道人嚇人會死人的啊。心中咒罵著,蔣恪忽然發現自己能聽懂老花子的話了。
“你是?”他猶豫著,心中想到一個不好的結果。“傻娃子,我是你二叔爺!”老花子哈哈大笑,眉毛和皺紋一抖一抖的。
蔣恪看著這位叔爺爺不知道打了幾個補丁但還是有漏洞的衣服,很幹脆的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醉酒有風險,開瓶需謹慎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