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從那時起(1 / 2)

剛進家門,手都未洗,羽秋便急匆匆的跑到飯桌坐好,狼吐虎咽的將羽媽媽為她準備的早餐吃了個精光,看著羽秋這樣,羽媽媽心裏是十分的無奈啊!

罷了,早晚都要說的,畢竟還是小孩子,也就傷心這一陣子,再深的感情隨著慢慢長大也就淡忘了。羽媽媽如是想著,便拉著羽秋來到臥室,把剛洗漱完畢前來吃早餐的羽爸爸忽視了個徹底。

對此,羽爸爸隻是無奈一笑,他懂羽媽媽現在的心情,女兒也是他的寶貝,他也心疼,可是有些事情還是羽媽媽出麵比較好。

回到房間後,羽秋坐在那張粉粉的小床上,羽媽媽坐在她的旁邊抱著她,向小時候給羽秋講故事般訴說著餘裕。

“羽秋,餘裕爸媽帶著餘裕昨晚已經離開了”話剛落下,感覺到了羽秋身體的顫抖了,餘媽媽溫柔的撫了撫羽秋的頭,無聲的安慰著。

溫暖透過頭頂慢慢地傳遞到心裏,卻還是無法撫慰羽秋此時的心傷,反而讓她越加的難過,因為那個喜歡穿格子襯衫的少年以前也喜歡摸著她的頭,露出溫暖的笑意。

隻是當時的羽秋心有多暖、多甜蜜,此刻的她心就有多冰涼。

原來她的裕哥哥竟是真的一聲不吭的離開了,此刻她就算再過自欺欺人,也隻能接受了這個事實。

“為什麼?”這一次羽秋沒有哭,臉上閃現了與年齡不符的沉靜冰冷,她這樣子可嚇壞了一旁的羽媽媽,平時不願女兒流半滴眼淚的羽媽媽,此刻倒希望她能大聲痛哭一番。

“孩子,媽媽知道你和餘裕感情好,他不聲不響的離開你心裏肯定難受,不開心就哭出來吧,媽媽的肩膀給你靠”

“不,媽媽,裕哥哥是個騙子,我才不會為騙子傷心的,說好的今天來找我玩的,他說好的”嗚嗚~羽秋終是個九歲的孩子,終究不懂掩飾她的情緒,終究是哭出了聲。

看著羽秋這麼傷心,羽媽媽想長痛不如短痛,就讓餘裕徹底消失在羽秋的世界吧!於是她向羽秋說了謊“孩紙,你不要傷心,也不要怪餘裕,他隻是個苦命的孩子罷了”。

聽著媽媽這麼說,羽秋止住了哭聲,靜靜的聽著,她想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讓那個一直守護著她的少年就這麼離開了。

羽媽媽繼續說道“餘裕也是無奈啊!他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

“什麼理由?”

“我也不太清楚”回答時羽媽媽眼神出現了幾分閃躲。

“那媽媽你知道裕哥哥他去哪了嗎?”

“他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回不來了,那個地方叫做天堂,據說是一個很美的地方。”話剛說出口,羽媽媽卻默默的在 心中對羽秋說著對不起:孩子,對不起,媽媽騙了你。

餘裕實際上是去美國治病了,但因為他得的是罕見的絕症,治好的幾率隻有百分之一,知道了這個殘酷的事實,餘裕才會做此選擇,也正是因為知道這個事實,怕羽秋得到後又再次失去,再次受傷,羽媽媽才會做此選擇。

“回不來了嗎?”羽秋喃喃的出聲,沒有哭,也沒有說話,心裏默默的記下了天堂這個地方,暗暗的下了決心:如果裕哥哥回不來了,那等她長大後,她去找他好了。

嗬嗬,想到自己以前那可笑的想法,羽秋回過了神,自嘲的笑出了聲。

她曾以為她會慢慢的學會忘記,她以為有關餘裕的記憶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淡化。

不隻羽秋這樣以為,羽媽媽也是這樣以為,這樣期盼的。

可有時,你曾經的以為後來真的會證明那隻是以為。

吃飯時,餘裕的溫柔規勸會響起在羽秋的耳畔,

無聊時,曾經和餘裕在公園嬉戲的畫麵會不自覺的出現在腦海,

受欺時,餘裕的袒護不自覺的會浮現

隨著慢慢的長大,羽秋才知道,原來那個喜歡穿格子襯衫,名叫餘裕的男孩就像印記般烙印在了她的生活裏,近乎無孔不入;她才知道她已習慣了他的存在,他的溫柔,他的嗬護,他的暖笑,以及他曾給予過她的一切;她才知道那個被她喚作裕哥哥的少年,不知不覺間成了她記憶中的烙印,甚至是生命中的烙印。

隻是一切她卻知道的太晚。

當她終於明白有一種感情稱為愛的時候,那個少年卻不在了;

當她終於明白天堂代表什麼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曾經的她是那麼的可笑,她也曾想過一了白了,擺脫現實的幻影,追往天堂,找到記憶中的少年,和他說一句:裕哥哥,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