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雅不曾在乎別人的看法,但也絕不能讓人當著她的麵侮辱她,今日之事,還有日後,凡是欠她的,這些人她都會報回來。
慢慢的走著,聽到前麵帶路的宮女說了一聲“娘娘,內務府到了。”“嗯。”闕雅輕應了一聲,隨即抬頭,烏紅方塊長匾上,寫著內務三個楷書黑色大字,隱隱有光華流轉,闕雅暗道,不愧是皇宮,連小小的一塊木頭上都能有陣法,雖然隻是保持清潔和耐用的。守在外邊的幾個穿藍色太監服的人見到她們卻仍舊目不斜視,仿佛她們這幾個人不存在的似的。
那宮女見到這情形,並不說話,想來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想到此,闕雅便厲喝道:“這是哪裏的奴才,竟然這麼不長眼睛,沒看見本宮麼,是不是眼瞎了啊?”“噗呲”那幾個守門的聽到她如此說都笑了起來,那個宮女隻是低著頭,不言不語。闕雅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下。“本宮聽說宮裏的奴才都是很懂事的,見到了主子便趕緊低聲下氣的說話,給主子請安,莫非,這內務府的奴才不是宮裏的?本宮倒要問問這內務府總管,看他是不是將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帶了進來,將宮規置於一旁,不管不顧。可是真的做久了這總管的職位,連自己有幾斤幾兩都忘了?”接著便抬腳走了進去。路過那幾人之時,看到了他們變得煞白的臉,冷笑了一聲。
這尛嵐國皇宮最是注重規矩的,就算是在不受寵的宮妃奴才們也不敢以下犯上,更何況是皇子妃,這皇子妃在平日裏見了宮妃,就算這皇子妃再不受寵,這宮妃再受寵,那宮妃也是要給皇子妃行禮的。否則那就是不敬,要治重罪。皇子的正妃說不定哪天就成正宮皇後,到那時,沒給過她好臉色的宮妃,先皇已崩,這人老珠黃的太妃誰還要,大多都是送去了太廟裏守陵孤獨終老,除非是產下了皇子,被已封王位出宮居住的皇子接到府內居住的。當然,皇子妃不可能讓皇後或皇子生母行禮的。
進了內務府大門後,凡是見到她的,便連忙給她行禮,多半是聽到了她剛剛在門外說的話,不過也是有長心眼兒的,喊的聲音特別大。估計知道她今日是為了什麼事來,不過也沒想到她真的出來了。她呆在深宮四年,從未出來過。 一想到這,闕雅帶了一臉的笑邁進了內務府大廳,今日就立立威吧。大廳裏挺簡潔的,正中央的牆壁上掛了一幅萬馬奔騰的水墨畫,周邊的是兩排紅木大椅。挺立廳裏坐著一個長著小胡子的男人,一頭油光發亮的頭發,看著就保養的很好,臃腫的身材看來內務府的油水挺多的。
闕雅站在大廳裏,那男人也沒有讓闕雅坐著,就那樣打量著闕雅。闕雅溫聲道:“堂總管啊,莫非不認得本宮了?本宮以為,這宮裏能穿成這樣的皇子妃不多啊?”既然闕雅開口了,堂總管也不得不開口:“那是,奴才當然認得九皇妃娘娘。”“嗯,本宮還以為堂總管不認識本宮,所以想給本宮看看堂總管的威嚴呢。”闕雅略帶憂愁的說道,堂總管一驚,這九皇妃不簡單啊。“奴才不敢。”堂總管忙做了一個揖。“原來是這樣啊,本宮還以為堂總管自顧自坐著,理都不理本宮是故意的呢,想來堂總管你這個奴才是將本宮這個九皇妃記在心裏了,所以才故意不給本宮行禮,將本宮不放在眼裏,尊卑不分呢?你說是麼?堂總管?”
闕雅一句一句的說著,越走越近,待到她說完後,便走到了堂總管身前,堂總管聽著一句身子便一顫,那渾身的肥肉都抖動了起來,聽完後直接跪在了闕雅的麵前。“奴才該死,奴才給九皇妃娘娘請安,娘娘萬安。”他怎麼會將這事忘了呢,宮中嫡長有序、尊卑有別,他再怎麼官兒大,都是一個奴才,何況這還是個正妃娘娘,雖然不受寵,但是卻仍是主子啊。他真是被這些年來的奉承給蒙了心,將這些統統都忘了,就算是現在風頭正盛的端妃娘娘也要給她行禮的,何況,他,他還短了這位皇妃宮裏的月祿,這位皇妃娘娘不會是來跟他算賬的吧?想到這,他連忙向闕雅磕頭,嘴裏喊著“娘娘恕罪,今日娘娘大駕,不知有何貴幹?”
“嗯,奉茶吧,本宮到這這麼長時間了,又說了那麼多的話,本宮早就渴了呢。”說完就坐在正中央兩張椅子的左邊一個,尛嵐國或者說這個世界,都是以左為尊。所以闕雅一坐下,堂總管便連忙給闕雅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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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雅是擁有本尊的記憶的,本尊也算是個才女,所以略有涉獵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