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阿喀琉斯與黃飛虎這場驚心動魄的大戰,項羽不由得聳然動容,有些驚訝於黃飛虎的武藝,憑這樣的身手就算自己十合之內也不見得能夠穩操勝券。而且看的出來阿喀琉斯已經使出全力,隻是一時半會占不到上風。
“看來阿喀琉斯所言非虛,亞曆山大既想與我結盟共扛漢軍,又處心積慮的暗算於我,當真是個卑鄙陰險的人。但通過這一戰也看出了吳起的狼子野心,根本沒有把我項羽放在眼裏,隻是在等待坐收漁翁之利的機會,真是可惡!”項羽一邊左劈右砍朝本方隊伍靠攏,一邊在心中暗自思忖對策。
“不過,現在漢軍的威脅的確遠遠大於巴比倫,我再與亞曆山大廝殺下去,最後肯定會便宜了吳起。既然亞曆山大會利用我,我難道就不會利用他麼?就讓巴比倫的將士先扛著漢軍,讓亞曆山大也嚐嚐被四五十萬大軍圍攻的滋味,我先率部突圍了!”
項羽一念及此,咆哮一聲,催馬就走。
馬蹄踏處,漢武卒紛紛閃避,無人能擋,再加上對麵的騎兵接應,項羽血染戰袍,總算與副將賽提斯率領的隊伍會合,嘶聲下令:“傳我命令……全軍撤,不得戀戰!”
當項羽決定突圍的時候,幾乎沒有人能夠擋住,更何況吳起傳下命令不許鬥將,何元慶、尚師徒等人見了項羽的身影,紛紛策馬躲開,讓他殺幾個兵好了,累也能把他累死。
季布此刻正遭到章邯與尚師徒圍攻,雖然指揮得當,但手下的兵馬隻有一萬五千人,而章邯與尚師徒兵團加起來總數接近十萬,任憑季布使出渾身解數,也難以挽回頹勢,幾乎全軍覆沒。季布自己也是多處負傷,慶幸沒有傷筋動骨。
危急關頭,項羽率領三千多騎兵衝亂章邯的陣腳,將季布與麾下僅剩的兩千多人從重重包圍中救了出來,又收攏了兀突骨、先軫麾下的三千多殘兵敗卒,一路血戰,總算突出重圍。
“木易何在?”項羽勒馬帶韁,現沒有看到楊四郎的蹤跡,遂大聲喝問。
有士卒朝西北方向正在廝殺的一個兵團一指:“似乎被漢將楊延嗣困住了!”
項羽對季布大聲吆喝:“你帶領將士們向西撤退,孤去把木易救出來!”
踢雲烏騅一聲嘶鳴,馱著項羽重新衝進了血肉橫飛的沙場,尋找部將木易去了。隨著薛萬徹、兀突骨、先軫等人6續戰死,項羽越來越體會到“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這句話是多麼有道理!
千軍萬馬之中,楊四郎率領的一萬五千人正好與楊七郎兵團狹路相逢。一場惡戰下來,又被盧象升從側麵夾擊,遭到十萬漢軍的猛攻,楊四郎回乏術,眼見隻有全軍覆沒的局麵,隻能下令拚死突圍。
楊四郎策馬挺槍左衝右突,殺的倍感吃力,身背數箭,腿上也中了一槍,但總算衝到了漢軍邊緣,正要慶幸大難不死,忽然迎麵一員大將攔住了去路。
隻見此人身高八尺五寸,虎背熊腰,眉眼間棱角分明,一雙眸子殺氣畢露,渾身上下被血漬染紅,胯下一匹青鬃馬,手持一柄素纓蘸金搶,殺氣騰騰的攔住了楊四郎的去路:“你這蠻夷還想走麼?下馬受縛,饒你不死!”
雖然時隔多年,但楊四郎還是一眼認出了兄弟,喉頭微微一顫:“七郎?”
楊延嗣一怔,蹙起雙眉上下打量楊四郎:“你……你是四哥?”
楊延輝的淚珠瞬間奪眶而出,微微頷道:“我正是楊延輝,隻不過已經不配再做你的兄長!”
“都哥哥戰死在了雁門,為何出現在了項羽麾下?”楊七郎緩緩收了長槍,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楊四郎嘎聲道:“一言難盡啊,當初兵敗雁門,並州刺史丁原拒不兵救援,我們楊家全軍覆沒。哥哥我被匈奴人捉了,幸虧鐵木真的妹妹保護我,才免於一死!”
“鐵木真的妹妹?”楊七郎更加迷糊了,“你的是匈奴單於鐵木真?”
楊四郎微微頷:“正是他,隻是那時候的鐵木真隻是一個的千戶,後來才跡成了匈奴大汗。”
“那你為何不重歸大漢?”楊七郎忿忿的質問,“我們楊家世代忠良,一門忠烈,大哥、二哥、三哥、五哥全部戰死沙場,你卻幫助鐵木真入侵我們的國家,是何道理?信不信我今日一槍戳死你,替楊家清理門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