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元十七年二月,唐德宗即位,大赦天下,開科取仕.然此時已是天下擾攘,外有胡人入侵,內有土匪為患,又兼德宗昏聵,故朝中奸佞橫行,個個想獨霸朝權,然而隻有禮部鄭尚書為人正直,心係國家,竭力輔佐德宗,想通過開科取仕,廣納賢才來複興大唐.因此德宗一即位,他便多次想德宗進言,開恩科秋闈,廣納良賢.德宗最終同意,並任命他為主考官,負責秋闈恩試,選取良才.鄭尚書便馬不停蹄將恩科消息傳向各郡縣地區,各地才子武舉無不歡騰,隨即打點行裝,向京都長安集結,以實現金榜提名之
夙願,出將入相之大夢想.
唐朝作官有三種途徑:一是恩蔭,二是科舉,三是武舉.恩蔭自古就有,既襲父之爵位作官;科舉始於隋,唐朝更加完善;武則天時創立武舉,以選擇良將賢帥.唐朝人輕恩蔭重科舉,作官以進士武舉出身為榮,所以讀書行科舉者眾多,武舉也逐漸被人看中,但畢竟千軍易得良將難求,騎馬射箭不僅功夫了得,還得富於計謀,詭變無常,孫子曰:&39;&39;兵者,詭道也",因此唐朝武舉選出的賢才較科舉選出的賢才數量差之甚多.但是中國自古就朝中有人好做官,官員中大多都有家族親戚之傳統,沒有真才實學,作官也不難.
話說唐朝河南府洛陽縣有一書生,姓張名珙,字君瑞,人們都叫他張生,其父乃前朝禮部尚書,不幸三年前因病身亡,故張生在家守孝三年,未去參加科舉,幸爾今年德宗即位開恩科,他欲辭母上京,考取功名:一來不毀張家世世書香盛名,二來學父考官以報效國家.張生從小生的眉青木秀,聰明伶俐,深的父親喜愛,張尚書竭盡全力培養他詩詞書畫,一晃十八年過去,成人的張生已是風流倜儻,滿俯才華的大才子了,當他要上京考取功名時,父親不幸病亡,一個"孝&39;&39;鎖住了他,鎖住了他的三年青春,然而這三年張生並未白過,他整日的埋首苦讀,就盼下次科舉一舉奪魁,光耀門楣.
這一日,正當張生收拾書籍衣物,準備上京時,家中傭人拿一封書信匆匆來見他,說是一個當兵的送來的,還在門外等候,說要拿到回信才能回去複命.張生深感詫異,他立馬拆信閱讀,不禁麵露喜色."快請門外將軍進來,我有話要問.&39;&39;張生對傭人說.不一會耳傭人引一將軍至,將軍見到張生後馬上低頭抱拳行禮:"小將拜見張公子,小將在征西大元帥杜將軍麾下任職,奉命帶書信給張公子,杜將軍一再交代一定要拿到回信才能回去."張生忙道:"將軍不必多禮,小生乃一介布衣,何須將軍如此恭敬,請坐.小生馬上研磨回信,請將軍稍等.""公子麵前豈有小人之座,我站著就行"那將軍拱手道."將軍不必如此客氣"張生疑惑的說道,心中暗想:"此人為何對我如此恭敬,是我大哥治軍嚴謹?他的身材聲音為何如此熟悉呢?"正當此時,傭人那筆墨紙硯至.張生換了思緒提筆既書,但他有停了下來,顯得猶豫不決.這不是因他才思匱乏,而是杜將軍來信中所求實在讓他為難.張生的思緒回到了十五年前,當時張生之父在朝中任禮部尚書,家在長安,張尚書很重視對張生的培養,在家中請了兩位好老師,一個教他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還有一位武師傅教他武功與計謀.張尚書想科舉與武舉,總有一樣會讓他展露頭角吧.他的想法在當時是非常普遍的,因為唐朝同時開設科舉與武舉,許多達官貴人,富商大戶總會同時請一文一武兩位師傅教自己的孩子,為以後孩子的前途買個雙保險嘛!但我們的這個張生,從小就偏愛詩詞歌賦,文章過目不忘,出口成誦,長大了更是對治國之道深有研究,常與其父討論國家大事,在帶兵計謀上他學的同樣遊刃有餘,但他就是對武功甚是反感,從沒讓師傅和父親滿意過,然而他的伴讀書童卻對武功著實癡迷,對帶兵計謀也很有興趣,這書童便是今天統軍十萬,鎮守莆關的杜將軍。杜將軍姓杜名確,字君實,是張尚書幫他取的,他比張生大兩歲。張生六歲的一天,張尚書不知從何處將杜確領回家,作為張生的伴讀書童,隻說是從外麵撿的窮人孤兒,但杜確來是穿著雖破但也十分華麗,白白淨淨不象窮人孩子,但張尚書如是說,別人也不敢多問。杜確初到張府時總用仇恨和恐懼的目光看人,尤其是看張尚書時,顯得更加仇恨。府裏的人都說這孩子在外麵被人打怕了吧。兩個月後,這孩子的眼裏沒有了仇恨與恐懼,隻是深邃的讓人看不到底。作為張生的伴讀書童,兩人朝夕相處,一開始,杜確對他十分排斥,但到後來,杜確改變了,他兩人整天在一起讀書習武玩鬧,張生十歲那年提議按古代豪傑的方法,兩人結為異性兄弟,杜確一開始不同意,但後來經不助張生的軟磨硬泡,終於在張家後院攥土為香,結成八拜之交。他們結拜後感情更加親密,但張生老感覺這個哥哥對自己的父親充滿仇恨,目光永遠那麽深邃,那麽的讓人深不可測。每想到此,張生總是責備自己說:"張家對杜大哥有恩,大哥怎會仇恨張家,怎會恨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