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這裏這裏,都點上一點。”隨著紀曉曉在臉上一通亂指,葉齡安徹底崩潰。

“你到底要點多少啊,點太多就假啦。”

紀曉曉放下亂指的手,不情願道:“那你弄吧。”後又不放心的加上一句:“安安,你一定要認真畫啊,畫的越醜越好,我的終身幸福就全靠你了。”

瞧著紀曉曉如臨大敵的樣子,葉齡安有些好笑。

這是還得從早上說起。

和周公下棋正酣的葉齡安被紀曉曉帶來的一包東西差點沒砸死在床上,沒等葉齡安開口,紀曉曉猛的跳上床抱住葉齡安叫她一定要救她,不然她就死定了,搞得葉齡安一臉懵逼。待她搞清楚來龍去脈,笑的在床上直打滾。

紀曉曉的父母老來得子,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捧在手裏怕碎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從小就嬌慣著長大,養成了紀曉曉現在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這種性子,葉齡安在大學裏領教的那叫一個徹底。

可能是紀曉曉的父母也認識到太過放縱他們的寶貝女兒了,可到了現在他們的寶貝女兒猶如斷線風箏,拉不回來。無奈之下,隻得寄希望於未來女婿。這不,用斷卡斷糧來威脅紀曉曉相親。

紀曉曉沒轍,隻好將戰壕拉到葉齡安這裏。叫葉齡安把她化妝成一個不修邊幅滿臉雀斑毫無教養可言的女人,對方是她爸爸生意夥伴的兒子,是絕對看不上這樣的紀曉曉的。

“好了。”葉齡安收回在紀曉曉臉上勾畫的手,扔給她一條老的不能再老的碎花連衣裙。

紀曉曉接過展開:“行啊,安安,我就知道你靠得住。你在哪找的這條裙子啊。”

邊收拾亂成一團的餐桌邊道:“我問樓下的李奶奶借的。”還不忘朝紀曉曉眨眨眼。

換裝完畢的紀曉曉滿意的轉個圈:“完美,這樣絕對不會相親成功。安安,我出發啦,祝我出師勝利。”說著向葉齡安比劃了個撞拳的動作,葉齡安也伸手向朝她比劃同樣的動作。

葉齡安最近閑賦在家,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後遛遛狗練練瑜伽,日子倒也是過得有滋有味。牽著薯片下樓散步,這才想起來顧寒剛剛有給她發消息。解開薯片的頸圈,隨意找個位置坐下拿出手機來看。

【你工作的事怎麼樣了。】

看看不遠處撒丫子野的薯片,又看看微信界麵上的信息,她有些疑惑顧寒為什麼對她的工作這麼上心。雖然不明所以,還是回複:待業中。她哪裏想得到,顧寒想要她做他助理的想法可是一直沒有打消,而且從陪酒事件後,愈發的強烈。

顧寒把電話打了過來,開口目的明確:“那你來給我做助理怎麼樣?”

葉齡安思考幾秒:“謝謝抬愛,還是不了。”

得到拒絕的顧寒也沒覺得尷尬和失望,這個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雖然他們的關係現在是比之前近了不少,但顧寒知道,葉齡安還是排斥和他扯上關係。朗聲道:“古有劉備三請諸葛亮,看來今要有我顧寒三請葉齡安了。”葉齡安不知如何接話,隻得笑笑,沒有意識到顧寒看不到她的笑。

顧寒掛斷電話,好整以暇,揚起一個誌在必得的笑。葉齡安不想和他有關係沒關係,他想和葉齡安有關係就行了。

“顧少爺,又有什麼事?”陸飛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般感謝顧寒的電話,要知道顧寒一給電話準沒好事。正愁沒法擺脫這個難纏的女人,一身辣眼睛的打扮,也好意思走上街,陸飛再也不想見第二眼。

“你幫我調查調查葉齡安,我要盡快知道結果。”說完掛斷,幹脆利落,很有顧寒的風格。

葉齡安洗完澡,撩撩半幹的長發,正打算往臉上貼麵膜,紀曉曉就氣呼呼地進門,嘴裏還罵罵咧咧不知道說些什麼。

放下手中的麵膜,轉身走進廚房,出來手裏端著杯冰水遞給紀曉曉。紀曉曉接過一口飲盡,狠狠的放下杯子,在和玻璃茶幾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理了理身上的睡裙,挑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葉齡安好整以暇地看向紀曉曉:“怎麼回事,說吧。”

這句話一下子打開了紀曉曉拚命壓抑怒氣的瓶蓋,“果然出門要看黃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