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九兒(1 / 2)

我什麼都不在乎,

我隻在乎你,

我什麼都不奢求,

我隻想做你的九兒,

似水流年,我們在也回不去了,

在也回不去了。

“啊,啊,為什麼,為什麼隻有我一個人痛苦。”玄九毫無征兆地突然發狂,麵色猙獰,抱頭尖叫,雙手狠狠拽著發絲,裸露的肌膚不時閃現詭異的黑色花紋。

“不好,她是魔化了的九尾狐。”衡澤麵色鐵青,拎起嚇呆了的夢鈺往門口衝,可還是晚了一步,門口一堵黑牆憑空出現,兩人撞在上麵,立即被彈飛幾米遠,落在玄九麵前。

生來即魔與人神鬼妖後天魔化,有很大不同。前者雖生性冷淡,好殺戮,但終究遵循天地間法則,與另外幾界和平共處。後者往往都是無法正確麵對人生七悲—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痛苦囚其一生,漸漸消磨掉本識,瘋瘋癲癲,終變成嗜血殺戮的怪物。上一代魔君就是神族魔化,被力量驅使發動神魔大戰,使天地間生靈塗炭那一次仙魔大戰後,天界定下天規,凡魔化者必誅。麵前的玄九神色癡狂,神識不穩,大概已經成魔不少時日,怎麼沒有被天界察覺?看她如此痛苦,不知所求何事何物。

身邊金光乍現,衡澤施法把神劍變換成數十把,都冒著盈盈金光,大喝一聲,神劍齊飛,朝著扭曲成一團的玄九落下。玄九周身黑氣猛漲,形成黝黑的保護罩,玄九躺在裏麵一動不動,神劍繞著玄九飛來飛去,叮叮當當不停砍在黑氣上,不時砍出豁口,但馬上就有更多的黑氣湧出來,絲毫接近不了玄九。生死攸關的時刻,隻能先下手為強,等她醒了,就憑他倆根本贏不了一個魔人。趁著黑氣中出現縫隙,夢鈺抽出腰間綢帶,騰空做法,使出全力甩出綢帶,保護罩應聲而破,綢帶瞬間進入纏住玄九腰身,限製她的行動,“啊”一聲慘叫,一把神劍從後方刺中她的右肩,鮮血淋漓。

“哈哈哈,你們好大的膽子。”玄九突然睜開雙眼,緩緩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二人,她頭發披散,眼睛血紅,臉上兩行血淚,周身黑氣纏繞,早已不是活色生香的美人,更像活生生的女鬼。玄九向前走一步,兩人向後退一步,直至離身後牆壁不足一米處。夢鈺偷偷拽了下衡澤的袖子,往他那邊微微傾斜小聲道:“登徒子,我搬的救兵稍後就到,你先挺一會,我悄悄把冰兒姐姐和文傾拖到門口,咱們伺機逃走。”“我不叫登徒子,還有,把這個放到文傾身上,再試試靜心決。”衡澤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拋給她,危急關頭,她隻匆匆撇了一眼,便將玉佩攥在手中,隻隱約覺得似曾相識。

兵分兩路,衡澤持劍一躍而起,選擇從上方襲擊玄九,玄九周身黑氣膨脹包繞住兩人,隻能聽見乒乒乓乓的打鬥聲,看不見裏麵情況,偶爾幾束金光射出。夢鈺不敢拖延時間,立馬用五彩綢帶把冰姬和文傾拽到身邊,又把手中的玉佩塞到文傾手中,一遍又一遍對他施靜心決,嘴裏還不停念叨著:“死文傾快醒醒,快醒醒,你再不醒,咱們幾個就都要交代在這裏了,第一個死的就是你的好兄弟。”如今她就要一命嗚呼了,隻恨自己怎麼如此不爭氣,從來不好好練功法,以她目前的水平,估計沒等近魔女的身便被絞成肉泥了,登徒子啊,登徒子,在堅持一會,就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