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皇輕掃了沈寒一眼,沈寒知道,天辰皇並不相信他的這一套說辭。
“我每晚都昏睡,但我沒有反抗,那是因為,我知道那個人不會傷害縈兒。”
沈寒走到顧琉縈身邊,在她的兩隻手腕便摸了摸,道:“玲瓏蛇不見了,而我得到的消息是安歧之右眼失明,需要的藥引就有玲瓏蛇的血。”
天辰皇不知道沈寒連這個都知道,他甚至連安歧之失明的事都不清楚,突然他意識到他還是小看了沈寒。
沈寒看著疑惑且有些震驚的天辰皇,他說了這件事便是打算全告訴天辰皇,他要讓天辰皇看見他的實力和才智,然後再表明忠心,那樣天辰皇才會信任他,才會真的放心把顧琉縈嫁給他。
因為天辰國需要的是一個聰明有才華的人來輔助顧琉縈,而顧琉縈卻是需要一個忠心且愛她的人來守護她。
“安歧之請去的天下名醫中,有一個是我一年前救下的人。”
天辰皇打量的看著沈寒,繼而大笑起來:“救?怕是沒那麼簡單吧。”
沈寒淡淡一笑:“皇上果然聰明,的確沒那麼簡單,隻不過是我用了一點小計謀,讓下屬攔路搶劫了下那名醫,然後再現身出來救了他一下,僅此而已。”
沈寒說的輕描淡寫的,但天辰皇卻不得不感歎沈寒的深謀遠慮,一年前埋下的一個毫不關己的棋子,一年後卻能為他收集到信息。
雖然隻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個藥引,但這已足夠沈寒他們推斷出一些事情了。
沈寒眼光不經意的掃到了顧琉縈露在外麵的雪白手腕,剛才他隻是摸了下手腕,沒有注意看。
如今看著那手腕上竟有深深的紅痕,他連忙握著顧琉縈的手,仔細的看著上麵的紅痕,上麵隱隱還有血絲,可見那個人捏得有多狠。
他心裏暗暗後悔今晚故意讓安歧之拿走玲瓏蛇是好是壞。
天辰皇亦是看到了那條深深的紅痕,心疼不已,他沒有說什麼,可他在心裏卻對安歧之多了份厭惡。
突然他想起安歧之的身份,他如今是信任沈寒的,亦是相信沈寒的實力的,道:“對於安歧之,你怎麼看?”
沈寒沒想到天辰皇會突然問安歧之的事,對於安歧之的身份,他有過懷疑,可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和證據證明他自己的猜想。
“安歧之這個人,在我看來,他實力有,勢力有。這個對手,值得正眼相待。”
回想起安歧之和他賭命的時候,他不知為何覺得有些難受。他不覺得對不起安歧之,他隻覺得有些對不起顧琉縈。他不該逼顧琉縈的,若不是他們兩個那時候的苦苦相逼,顧琉縈此時也不會躺在這了。
安歧之的實力毋庸置疑,論武功,世上能敵上他的屈指難數。論勢力,明麵上天歧教隻是一個江湖教派,但暗地裏的勢力讓天辰皇都有些害怕。論智力,安歧之的智謀亦是不比沈寒差。
但沈寒不會認輸,他和安歧之的無硝煙的戰爭才剛拉開,他們要戰的第一個是顧琉縈。
明麵上沈寒在第一戰是勝了,可沒幾個人知道,輸的那個是沈寒。
沈寒現在已經顧不得顧琉縈心裏裝的是誰了,他隻知道,顧琉縈的失憶對他來說是一個契機,他會讓顧琉縈重新愛上他的。
他有足夠的信心讓顧琉縈再次愛上他,亦是有足夠的時間等顧琉縈再次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