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聞言連忙跪下,語氣滿滿是惶恐,天辰皇說得這麼明顯,他想裝傻也不行了。隻是,以往天辰皇都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看來,似乎已經不那麼簡單了。而左相的目的基本已經達到了。
“臣惶恐,臣隻是擔心擔心……”
天辰皇上前兩步扶起跪在地下的左相,溫言道:“看把左相嚇的,朕並沒有說什麼啊,朕是欣慰啊,欣慰天辰國有左相這樣憂國之人。要是這所有的大臣都像左相這般,那我天辰就不愁富裕不起來了。”
沈寒在一邊看著這出戲覺得有戲反感。他並不喜歡這樣虛假的相處。
而如今的他卻也變成了那個曾經他最討厭的那種類型。可謂了他的縈兒,他從來沒有後悔過。
他隻是怨自己為什麼不早點回到顧琉縈的身邊,明明隻要他能早那麼半個月回到顧琉縈身邊他就不會讓安歧之有可乘之機了。
幸好現在的顧琉縈不記得安歧之了,雖然也不會記得他沈寒,可他相信他可以讓顧琉縈重新愛上他的。
三年前他能做到的事,三年後一樣可以。
左相聞言笑笑,那笑容似乎真的很簡單,似乎隻是因為天辰皇誇了他。
“這都是臣該做的,該做的。”
“左相且先回去吧,朕明日便回宮,早朝上朕會出現的。”
左相聞言連忙答是。
他今天來得目的已經達到了,留下亦是沒有意義的。
左相走後天辰皇看著一旁的沈寒,如今天辰皇身邊能說得上話的隻有他了。
“你覺得左相今天的目的是什麼?”
“皇上不是很清楚嗎?何必再問。”
“朕隻是想聽你說出來。”天辰皇如今是信任沈寒的,什麼事都想看看沈寒和他的看法是不是一樣的。
當然沈寒是不會讓他失望的。
沈寒拿起桌上放著的那所謂的聯名書,道:“這三十位大臣果然是左相的人啊。”
沈寒把聯名書輕輕往桌上一扔:“左相的目的隻有一個,隻是想看看皇上把縈兒看得有多重。”
天辰皇聽到和自己想的一樣的答案不知是喜是憂,淡淡道:“那麼,你覺得朕做對了嗎?”
“沒有什麼對錯之分,若是皇上想做自己想做的,有些事早晚都會浮現在眾人麵前。而如今,縈兒昏迷不醒,皇上此種做法何談對錯。若真要我說出來,那我覺得皇上做的不但沒錯,反而是最正確的。”
天辰皇剛才的反應明顯表明了他是站在顧琉縈這方的,而此算是徹底和左相撕破了臉。
而正如沈寒所言,如今顧琉縈昏迷不醒,天辰皇若是還不願攤牌,那麼一切又有何意義。
天辰皇望著沈寒,他是越來越欣賞沈寒了,原本他擔心沈寒對顧琉縈會有異心。可他卻在他的眼裏看見了他以前看秦玉的眼神,那是他便知道,沈寒是真的愛顧琉縈的。
所以,在顧琉縈回來的那一刻起他便徹底的相信了沈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