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禦醫見沈寒大怒惶恐的跪在地上:“隻是,隻是怡安公主似乎自己不想醒來,而且,她的眼睛好像受到了創傷。”
沈寒聞言猛的一腳把那禦醫踹到在地:“直接告訴我,怡安公主什麼時候會醒,她的眼睛,能不能治好!”
那禦醫惶恐的爬起來繼續跪好,猛磕頭道:“這個下官也不知道,怡安公主潛意識裏不想醒來,應該是受了什麼刺激,不想醒來了麵對些什麼,怡安公主不願,下官也沒辦法強迫。至於怡安公主的眼睛,能不能治好隻能等怡安公主醒來後才能知曉。”
沈寒再次一腳踹飛了那禦醫:“你不是禦醫院裏最好的禦醫嗎?結果呢,你告訴我的就是這些廢話!那天辰國還養你們這些庸醫有何用!”
那禦醫聞言不敢呼痛,強自爬起來跪於地下猛求饒:“右丞相饒命,非下官無能,實在是怡安公主自己不願醒來,她並沒有受嚴重的內傷,一切不過是怡安潛意識裏的決定。下官實在,實在無法左右。”
沈寒聞言轉身拔了牆邊掛著的寶劍,沈伊見此連忙拉住了沈寒:“哥,哥,別為難禦醫了,他們也已經盡力了。”
沈伊如今不止心疼顧琉縈,她還心疼沈寒。
以前沈寒總是白衣飄飄,總是溫潤如玉,雲淡風輕,可自從顧琉縈昏迷後他完全變了,變得暴躁易怒,變得完全不像沈寒了。
沈寒紅著的眼眸漸漸恢複了平靜,沈伊搶過沈寒手裏的劍放回了劍鞘裏。繼而轉身問道:“你可知誰的醫術比你高的。”
那禦醫見沈伊救了自己一命,連忙磕頭謝恩,如實答道:“禦醫院裏最高等級的便是下官了,可是在一年前有一個年過八旬的老禦醫,他如今在皇上賜的宅子裏頤養天年,他的醫術必是比我要高些。”
沈伊連忙追問道:“他如今在哪?”
“京城裏,開了一家醫館在教授徒弟,說要把一身的醫術傳揚下去。”
沈寒聞言脫口而出:“事不宜遲,快派人去請那位老禦醫。”
沈寒已經慌亂得沒有理智了,而沈伊卻還是清醒的,她聽那禦醫剛才說老禦醫已經年過八旬了。
“哥,請老禦醫怕是慢多了,還是我們趕緊趕回京城吧。”
沈寒聞言恢複了些清醒:“對對對,那老禦醫怕是腳程慢,那我們走吧,現在就走。”
看著這樣的沈寒沈伊心裏一陣難受,看看床上的顧琉縈,她不知道為什麼她不願意醒來,是為了安歧之嗎?
沈伊又想起了秦離,想起了那天在懸崖處他渾身是血的對著顧琉縈步步緊逼,句句質問。
她害怕回憶起那天秦離的眼神,也害怕看到顧琉縈那天毫無焦距的目光。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言畢沈寒便立馬吩咐手下去準備馬車,自己則轉身抱起顧琉縈大步向前走去。
沈伊深深歎了一口氣領著禦醫緊隨其後。她和沈寒都不懂醫,而回京城最快也要兩天,她得把禦醫帶上,她想,路上會用得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