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清當時愣在了當場,這個局麵,他怎麼也想不到。
安歧之輕輕揮揮衣袖,那雲淡風輕的表情像是在宣告他的占有權。
田清見此更是怒了,握緊拳頭便向安歧之揮去。
田清自小學文,武功不過是閑暇時跟他舅舅學了強身健體的,自然連安歧之的衣角都摸不到。
安歧之看著田清早已累得氣喘籲籲,心中覺得好笑。
田清他見過,昨天他去過巡撫府邸,他和顧琉縈的事他也大致知道,現下感歎自己的情敵還真不少啊。
可田清與他而言壓根沒有威脅性,相對那個他從未見麵的沈寒來說,完全不具備讓他正視的能力。
田清看著床上的顧琉縈,他知道顧琉縈的性格,他知道她不可能讓人隨意欺了去。
而他和安歧之打了這麼久,不,這哪能算打架,他連安歧之的衣角都沒有碰到。但這麼久顧琉縈都沒有說話,想起剛才進來時陌路逢君冷清不堪,突然他心裏有絲不好的感覺。
“縈兒她,怎麼了?”田清問得很輕,不知道是他剛才追著安歧之打太累了沒力氣,還是他心中擔憂太甚。
這時候,比起他憤怒安歧之的所作所為而言,他更擔心她的情況。
安歧之倒是不擔心了,有了還魂丹,一般人是死不了的。可是,他叫的那聲縈兒讓他很不爽。
他恢複了他的麵具,笑得妖孽,那笑太耀眼,似乎要勾魂奪魄般。
“正如你所見,也正如你所想。”安歧之故作驚訝,“原來她叫縈兒啊。隻是她情況似乎不怎麼好。”
果然,安歧之話一落便發現田清打量他的眼神很奇怪。
田清把疑惑的目光從安歧之身上移開,他這才發現,顧琉縈的貼身侍女和陌路逢君的小二此時都躺在地上。
他從小在他爹給他營造的安全溫暖的環境下長大,麵對這樣的場景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田清驚恐之餘伸手去探身邊不遠小二的鼻息。
在他手顫抖著還沒探到的時候安歧之猛的放出內力威壓著田清,此時他身上殺氣騰騰。
“他們都死了,我數三聲,消失在我麵前,我放過你。”
田清聞言身體向後跌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低聲且惶恐的道:“死了。”
轉而想起顧琉縈,連忙連滾帶爬的來到顧琉縈身邊。他正在探探她的鼻息。安歧之卻不慌不忙的又來了句:“她沒事,她要有事我輕薄死人有什麼意思。”
“我數三聲,你自己選擇是陪他們死還是自己識趣的走。一!”
死?
田清的腦海裏從未有過這個字眼,即便是顧琉縈決絕拒絕他的時候,他也沒想過死。
可現在,麵前這個長得妖孽,笑得妖孽的男子,居然讓他選擇生或死。
生固然重要,可他若是走了,顧琉縈怎麼辦。
不行,他不能走,即便他無力改變什麼,可他卻可以陪顧琉縈一起。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