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陽國的早鍾緩緩敲響,京城內鍾聲逐漸暈染開來。百姓們伸著懶腰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辰陽宮內,十幾個穿著紫色羅裙的宮女手捧著各色衣物和各種飾物腳步匆匆地朝桐溪宮走去。
一個穿著碧色宮服的女子站在宮門口等待著宮女的到來,“姑姑”宮女紛紛行禮,“快進去吧,別耽誤了公主梳洗”清淺清冷的麵容不帶一絲笑意地開口道。
層層帷幔的遮掩下,隱約可以看到斜臥的身影。清淺恭敬地站在離雕花大床最近的一簾帷幔處,看見床上的人似是睡醒了,清淺試探地問著“公主可是要起來?”
“現在什麼時辰了”葉凝萱揉了揉眼,聲音帶著些許沙啞的說。
“已經……辰時了”
葉凝萱無所謂地掀開了被角,“這時候該用早膳了吧”葉凝萱藕節般的胳膊掀幔,“她……。
可說了什麼”
清淺低著頭回答道“不曾說什麼,隻不過……”
葉凝萱赤腳走過清淺,一頭長發灑落腰間,隨意地劃過宮女手上的每一件衣服,“哦?怎麼了”
紅唇微勾,“就這件了,其他的退下吧”
“這……丞相今天早朝上奏公主昨日淮彩樓一事,說公主仗勢欺人……目無王法”清淺幫葉凝萱更衣大氣不敢出一下。
“這樣啊,這老狐狸上奏我不止一次了,昨日是對他的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葉凝萱再梳洗一番後,坐在玉桌旁倒了一杯茶等著早膳。
清淺嘴角一抽,敢情女扮男裝將丞相的千金大小姐綁到那種風月之地,又亂摸一通是小小的事。
估計在那些老百姓眼中丞相府的小姐清白不剩了吧。
葉凝萱一臉壞笑“這辰陽九公主怎麼刁蠻怎麼無賴,他丞相大人不知道嗎”既然這樣,今天就翻你柳青峰女兒的倒黴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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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城河畔,一抹粉色的身影鬼鬼祟祟地躲在一棵柳樹後。
“公……小姐”清淺有些無語地看著一臉奸笑的葉凝萱。
“噓,別出聲,這柳如煙怎麼還沒來?”葉凝萱食指抵在唇上,示意清淺。
清淺倒真有點同情柳如煙了,再者公主您闖的禍也不少了,還怕這丞相府的大小姐嗎。
“等會啊,別忘了按計劃行事”葉凝萱戳了戳神遊的清淺的額頭。
柳如煙很快便赴了約,“這九公主當真架子大啊,這麼熱的天”柳如煙拿著帕子使勁的扇著。淮彩樓一事鬧得滿城皆知,現如今這葉凝萱主動約她一見,說夏子瑜會來,即使是難堪也得忍了。
但柳如煙仍底氣十足,就算是皇親國戚也得尊法,她就不信這葉凝萱也能躲過朝中那些老頑固的上書。
葉凝萱好笑地看著柳如煙等的焦躁不安又要保持淑女的樣子,理了理裙擺,手抵在唇邊微微咳了幾聲“呦,這不是丞相的千金嗎”
柳如煙礙於禮節,隻能按下怒火,“臣女見過九公主”
“都是姐妹,來來,看看這滿湖春色”葉凝萱拉著柳如煙就往湖邊靠,柳如煙還沒回過神來就被拉到了湖邊。
柳如煙有些後怕的看著葉凝萱“要不是因為夏子瑜,我……我沒打算要來的”
葉凝萱心裏哈哈大笑,麵上無辜地看著柳如煙“我還會騙你不成,昨天的事是我不對,被父王訓斥了一番,知道你傾慕子瑜已久,所以這就當是我的賠罪了”
清淺忍不住扶額,公主真是夠了,皇上哪敢訓斥她啊。
夏子瑜正好聽見了葉凝萱的話,嚇得滑了一下。公子如玉,如清風曉月,說的就是夏子瑜吧。那種儒雅溫潤就像絲絲清風吹進燥熱的心田,不得不承認,夏子瑜還真是辰陽國女子的如意郎君。
夏子瑜十三歲便依照父親的遺願,繼承父業,靠著精明的頭腦,尖銳的言辭打下了一片天,如今這辰陽國與南希國的商貿道路基本是夏子瑜的產業。連葉凝萱的父王葉文定也對他給予很高的讚賞。
看見夏子瑜嘴含笑意地朝湖邊走去,柳如煙小人得意得綻開了假笑“公主說的哪裏話,昨天也是我的不對,興許是我看花了眼”
“不,是我的不對,昨天是我玩過頭了”愛情的力量可真是強大啊,就讓這個女人為了夏子瑜不計昨日之仇,葉凝萱挑釁得看著等著看好戲的夏子瑜。
夏子瑜回了個淡淡的笑容,我是個看戲的。
葉凝萱看著柳如煙一秒從母老虎變成母白兔,朝夏子瑜遞去一個你真厲害的眼神。
“公主就別推辭了,是我的錯”柳如煙沒有看到他們之間的互動,隨即換成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微微瞥了一眼夏子瑜的方向,他是在對我笑嗎,臉不禁紅了起來。
“好吧,我原諒你了”真不明白柳如煙幹嘛臉紅。
“你……”柳如煙胸口忍不住的起伏起來,這葉凝萱還要點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