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析摸了摸已經被淚水打濕的被子,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她淡淡道:“珍珠,已經天黑了嗎?”
珍珠點點頭,“是啊,小姐。”
蕭笙析道:“我想寫字了,你去拿筆墨紙硯來吧。”
珍珠不明所以地看著蕭笙析,這大半夜的,小姐怎麼突然對寫字這麼感興趣?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珍珠還是聽話的將筆墨紙硯拿來了,蕭笙析望著珍珠和白薇道:“好了,你們先去休息吧,我練一會兒就睡。”
本來還打算研墨的兩人點了點頭,便都合上了門出去了。
蕭笙析起身坐到桌前,將燭光撥亮了一點,研了一會兒墨,提起毛筆蘸了一點墨水,開始在鋪好的宣紙上下筆。
須臾,她放下筆,揉了揉眉心,雪球拖著小小笨笨的身子爬上桌子,在蕭笙析袖口出磨蹭,蕭笙析笑著揉了揉它的小腦袋,“雪球,還好有你在我身邊,你願意跟我一起走嗎?”
雪球聞言,像是能聽懂她的話似的,毛茸茸的小腦袋蹭了蹭她的手,蕭笙析清淺一笑,將它放進袖子。
她起身簡單整理了一下行李,拿了些盤纏,自她進入聖醫門後,葉青宇給她的零用錢一點也不少,她又不長花,攢了許久也夠盤纏了。
她又簡單收拾了幾件隨身衣物,然後將雪球收進袖子裏,回頭望了望房間,眼裏不禁多了些水光。
她閉緊眸深吸了一口氣,出了門。
此時正值夜深人靜時,不過還是有專門的人在夜裏巡視,蕭笙析躲過了守衛,來到了一處僻靜的院落前,隻見一襲白衣男子正在背對著她在那裏等著。
衛桑聽到腳步聲,回過身,淡淡道“你來了。”
蕭笙析看著他,點了點頭,隻見衛桑從懷中取出一張薄薄的似麵皮的東西,“這是人皮麵具,每天可以戴上五六個時辰,每晚需要浸泡在芙水裏一個時辰,就可以了。”
蕭笙析接過人皮麵具,淡淡道:“多謝。”
衛桑看著她,蹙起眉道:“你確定要走?”
蕭笙析淡淡笑了笑,“既然已經下定決心的事還能有假嗎?如果真拿我當朋友的話,就不要告訴他們我去了哪兒。”
衛桑垂下眸子,“好吧,如果你真的舍得他的話,我也無話可說,門衛我已經替你打點好了,你可以放心的離開。”
蕭笙析聞言,點點頭,“嗯,衛桑,這個人情算是我欠你的,以後若有機會,我一定還你!”
衛桑淡淡抿了抿唇,“到時候再說吧,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麵難免會受點委屈,拿著這把劍吧,如果有需要,它還可以保護你。”
蕭笙析看著衛桑遞過來的赤紅色劍鞘的劍,有一瞬間的愣怔,為什麼她感覺這把劍很熟悉呢?就連上麵雕刻的花紋也是似曾相識,來不及多想,她收下了劍,抱拳道:“告辭,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