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裏,王氏的臉色十分難看,但總歸算是克製住了心中的那股暴戾之氣。否則的話,搞不好她下一刻就要衝進陸誠的房中,擰著那小子的耳朵好一通訓斥了。
王氏雖然性子溫和,但在陸誠還小的時候,也是被她這麼教訓過的。
深呼吸了幾口氣後,王氏轉過頭來,對王雪媱吩咐道:“媱媱,你去,找你表哥給你講故事!”
“喔------”
王雪媱乖巧地應了一聲,便起身往東廂房去了。
身後的王氏沒有看到,這個在她眼中十分乖巧懂事的小丫頭,背對著自己悄悄吐了吐舌頭。
來到陸誠的房間,王雪媱就看到了讓她心生醋意的一幕。
此刻,陸誠和張子君兩人已經不甘於正常的姿勢,滾到了地板上,姿勢也很是不雅觀,容易讓人心生誤會。
陸誠雙手雙腳攤開,成個“太”字被壓在下方------呃,別問我為什麼不是“大”字。
張子君跨坐在陸誠的小腹上,很有那甚麼坐蓮的感覺。
“你------你快放開我哥!”王雪媱怒聲說道。
話落,她已經來到了他們的跟前,使勁地去拽著張子君,想要將眼前的這兩人給拉開。
“呃------你怎麼過來了?”
陸誠也覺得有些尷尬,就像是------像是讓人撞破了奸情一般,且撞破奸情的這人,還屬於母親心中定好的兒媳婦人選。
事實上,陸誠的身體剛才已經起了反應。
畢竟是一個大姑娘壓在自己身上,體位還如此容易讓人想入非非,沒有反應就不正常了。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陸誠覺得這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也為此痛並快樂著。
王雪媱壓根就沒聽到陸誠的問話,或者可以說是沒有注意到對方的話,因為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張子君的身上。
她死命拽開了張子君,才算是成功解救了小受男陸誠。
在此之前,王雪媱對張子君還沒甚麼惡感,相反還存在著些許的好感,畢竟對方曾在萬花樓救過自己的表哥。
但現在就不同了,方才她就坐在父親的身邊,可是實實在在地聽到了他們的那番對話,心中已經將張子君這個“男人”定義為自己的情敵了。
張子君其實也是在讓著她,不然以王雪媱那點兒力氣,還真拉不動自己。
平日裏大大咧咧慣了,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動作有多不雅,此時回想起來,才算是想起了“男女授受不親”這麼一回事。
實際上她也不曾把這種教條當回事,可除了父親以外,張子君還真沒和別的男人有過這麼“親密”的舉動。
陸誠站起身來,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後,才正色道:“咳咳------這功夫我還是不練了吧。”
“那怎麼行?”
張子君為了以後還能繼續欺負他,故作不屑地說道:“做事情怎麼能半途而廢,真不知道你是怎麼考上這秀才的。”
不成想,陸誠還沒來得及開口反駁,王雪媱已經冷哼道:“我哥當然是靠才學考上的,有本事你也去考一個呀!”
陸誠和張子君聞言有些愣神。
陸誠可沒聽到,王林等人的那一番對話。看著此刻有些張牙舞爪,出言反擊張子君的小丫頭,他隻道是表妹眼見張子君欺負自己,才會對其懷有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