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柳般若身下的某個東西卻好死不死的抵在了她的肚子上,她嚇得手一鬆,又倒進水裏。
柳般若費力把她撈了起來,目光落在她被水浸濕以後,凹凸有致的身體上。
時間過得真快啊,不知不覺,那個像兔子一樣膽小可愛的小女孩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若是換做別人,柳般若隻要目光多在對方身上停留幾秒,她就會迫不及待的投懷送抱。可眼前這個女孩,卻隻知道抱著自己的肩膀,一臉的羞紅,不知所措。
柳般若心裏驀地有一絲異樣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很陌生,他隱隱覺得,輕瑤和別的侍女都不一樣。
“輕瑤,你今年十七了吧?”柳般若換好了衣服,回頭看了輕瑤一眼,漫不經心的隨口問道。
輕瑤輕聲應了一句,點點頭。
柳般若繼續道:“這要是換做在你們人界的話,像你這麼大的姑娘,早該許配人家了。妖界畢竟不是你常呆的地方,你要是願意,本君隨時可以送你離開。”
輕瑤一聽,愣了一下,眼圈微微有些發紅:“城主大人是嫌棄輕瑤伺候得不好,要趕輕瑤走麼?”
“本君什麼時候說要趕你走了?隻是,你也不能一輩子留在夢光城伺候本君吧?”
輕瑤聞言,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言辭懇切道:“輕瑤的性命是城主大人救的,若不是城主大人,輕瑤早在十年前就死了。城主大人的救命之恩,輕瑤無以為報,今生今世願意服侍城主大人,永不後悔。”
什麼人界什麼妖界,對她來說,在這荒芒的天地之間,柳般若是她唯一的牽掛和念想,倘若離開了夢光城,她就真真正正的孤苦無依,孑然一身了,那樣的活著對她來說,與死沒有任何區別。
所以,她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的。
柳般若原本還想說點什麼,但是看到輕瑤那張慘白的小臉,突然就頓住了,最後歎息了一聲,道:“好吧,你願意留下就留下,本君從來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
說完,轉身,心裏卻無端的有些高興。
因為什麼?他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
接下來的幾天,他總是無緣無故的突然想起輕瑤浸濕了以後,站在她麵前,微微發抖,楚楚可憐的樣子。就算是跟別的女人歡好,也總是忍不住會把對方的臉看成是輕瑤。
他莫名的有些焦躁不安起來,這到底是是怎麼回事?
他柳般若縱橫歡場多年,向來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衣的主,就算是再風嬌水媚的女人,他最多睡個兩三晚就忘在了腦後,可偏偏一個姿色尚可的輕瑤,讓他不知為何,念念不忘。
連著幾日,他都沒有回寢殿,放縱自己,沉迷於聲色犬馬之中。美酒和美人是好東西,可他喝的越多,卻越清醒,眼前看到的那些豔俗的女人越發的煩躁。
不舒服,很難受……這種對另外一個人牽腸掛肚的情緒,讓他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借著酒勁,他回到了寢殿。
輕瑤一直在殿門口守著,看到柳般若一身酒氣進屋,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小聲說了一句:“城主大人今天怎麼喝了這麼多的酒?”
很平淡的語氣,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柳般若覺得有些惱火,他都好幾日沒回來了,她竟然連他去哪都沒問一句,難道在她的眼裏,他真的緊緊隻是救過她的恩人那麼簡單麼?
跌跌撞撞的回到寢殿裏麵,他不曾理會輕瑤,兀自躺在了睡塌上。酒氣慢慢的退去,但是心裏的煩躁卻越來越盛。
輕瑤默默的端來溫水替他擦拭,看著他雙目緊閉,眉頭微鎖的樣子,忍不住伸出手指想撫平他眉宇間的褶皺。
他這些天沒回來,她夜夜都守在門口,生怕他半夜回來沒人伺候。可一次一次的落空,讓她備受煎熬。
以往,他從來沒有這麼長時間夜不歸宿過,聽說春風樓新來了一個絕色的美姬,城中的男子們全都為之傾狂。白天聽到侍女們議論,說是聽說柳般若也被那美姬給迷住了,這才好些天沒回來。
也不知道那美姬到底有多美,不過,能將柳般若迷住的,隻怕不是泛泛之輩吧。說不定,日後夢光城就有成竹夫人了。到那時……他應該就不在需要她了吧?
輕瑤想得遠了些,回過神來,自嘲的笑了笑:有城主夫人是遲早的事情,她想這些幹什麼?
低頭看著柳般若那張魅惑眾生的麵龐和淺色的薄唇,她突然魔怔了一般,有一種想吻下去的衝動。
他此刻應該是醉酒睡著了,就算是吻了,他也不會知道吧?
沒等輕瑤自己緩過神來,嘴唇已經貼了上去,而她的目光,正對上柳般若略有些驚詫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