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你怎麼搬家了也不告訴我，害我找了好苦。”柳般若還是像之前那樣，深更半夜，從窗戶外麵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飄了進來。
當時蘇澈已經睡了，而且，又露出了白色的小尾巴，我讓柳般若過來看一眼，問他：“你說你是妖，那你應該知道蘇澈這是怎麼回事吧？”
柳般若看到蘇澈這個樣子的時候並沒有一絲的驚訝，看他的表情，我更加確信，他知道其中的緣由。
柳般若搖著扇子，慢悠悠道：“本公子是蛇妖，沒有這種尾巴，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夭夭，你該不會以為，這是本公子的孩子吧？”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皺著眉頭瞪著他道，“而且，我也沒有心情跟你開玩笑。你是不是知道關於蘇澈爸爸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朋友的話，就請你告訴我，他是誰，為什麼扔下我和蘇澈不聞不問？”
“不就是長了個尾巴麼？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柳般若明顯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他避重就輕道，“這小狐狸雖然繼承了他的大半妖力，但是到底道行太淺，不懂得運用，放鬆警惕的情況下一不留神就會露出原形。不過你放心，一般隻有在他睡著以後沒有防備才會這樣，其他時候不會露出尾巴的。”
“他是誰？小狐狸？你的意思是，蘇澈的爸爸是隻狐妖？”我從柳般若的話中聽出了一些線索，忙追問道。
柳般若故意抬眼望天花板，不肯回答我。
我咬著牙，冷聲道：“柳般若，今天你要是不把這件事跟我說清楚，我就沒你這麼朋友！別的事情我可以含糊，但事關小蘇澈，我必須知道真相。”
“這個……我答應過別人不能說的……”柳般若麵露難色，“你這不是故意為難我麼？”
“你不是說你是我的朋友麼？為什麼幫別人不幫我？即然這樣，那你以後別再出現在我的麵前，我不想再看到你！”我把話說得狠絕，目的就是想逼柳般若跟我說實話。
柳般若咬了咬牙，歎了口氣道：“哎呀好吧好吧，你要是真想知道，我告訴你就是了，不過，你別太傷心就是了。”
“那你告訴我，蘇澈的爸爸現在在哪？他為什麼不管我們母子兩個？”
“他……”柳般若看了我一眼，遺憾的搖了搖頭道，“他已經不在了，為了對付那個叫夏澤的男人，也為了救活你和蘇澈，他耗盡了所有的修為，已經魂飛魄散了，所以，你找不到他。他在彌留之際，讓我別告訴你這件事，想讓你徹底忘了他，帶著孩子開始新的生活……”
“他……死了？”我愣了一下，心裏像是被刀狠狠的紮了幾刀，很尖銳的疼痛。
“不可能，你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的對不對？”
柳般若搖了搖頭：“我真的沒有騙你，如果他還在的話，又怎麼可能不來看你，不來看小蘇澈一眼？”
眼淚不自覺的從眼角滑落……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甚至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可是在得知他死了的消息時候，我的眼淚就像不受控製了一樣，狂流不止。
為什麼這麼難過……為什麼……心疼的就像快要死掉一樣。
“夭夭，你也別太難過了，我想他在天有靈，也希望你和小蘇澈能好好的生活下去，不願意你為了他流淚……”柳般若有些手足無措起來，慌亂的安慰我。
我伸手抹掉眼淚，背對著他搖了搖頭道：“我沒事，謝謝你告訴我真相，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的。我和蘇澈都會好好生活下去的。”
我沒有再問柳般若關於那個人的事情，或許是我太懦弱了，沒有勇氣去問，我害怕自己的傷痛再一次被揭開的時候會鮮血淋漓。
柳般若沒有騙我，蘇澈確實隻有在睡覺沒有防備的時候才會露出狐狸尾巴，有時候還會露出兩個小小的狐狸耳朵。其他的時候都很正常，跟別的小孩沒什麼區別。我也從一開始的擔心變成了坦然接受。
不過，隨著蘇澈個子越來越高，吃穿用度也越來越大，光是在家做客服已經無法維持我們的開支，我沒辦法，隻能把蘇澈送到托兒所裏麵，然後出去找工作，下班以後再去接他。
小蘇澈很乖巧，雖然他很依賴我，但我把他送到托兒所的時候他並沒有哭鬧，一點都不讓我擔心。
沒有文憑和經驗，想要找一份收入高一點的工作並不是那麼容易，我連著碰壁了好幾次，才應聘上了一家高檔咖啡廳的服務生。
這跑了一整天實在是太累了，我在回去的路上竟然在地鐵裏麵睡著了，坐過了好幾個站。我醒來一看時間，已經六點多了，早就過了應該去托兒所接蘇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