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嘛,都一樣,總以為自己與眾不同,聽到男人把自己當做獨一無二,就忍不住沾沾自喜。由此可見,這個曾少,很懂女人。
“曾少就別笑話我了。”我感覺這個話題沒辦法在繼續下去了,不然聊到天亮還沒探到任何一點有價值的東西。我於是頓了頓,岔開話題道:“對了曾少,我看著你好像有點麵熟,好像以前在什麼地方見到過你,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看錯了,還是我看到了和你長相相似的兄弟……”
“我曾凡可沒什麼兄弟,曾家三代單傳,隻有我一個獨苗。或許是你我有緣,曾經在什麼地方遇見過,隻是沒打過照麵罷了,不然,對於蘇小姐這樣的絕世美人,我曾少肯定過目不忘。”曾少說的特別肯定,曾家沒有其他的兄弟,看來小凡跟他,可能真的沒有我們猜想的那種關係。
“曾少太抬舉我了,可能是我記錯了吧。”我輕描淡寫的帶過。第一次見麵,要是探尋太多,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更何況,這個曾少明顯不是一個好招惹的人物。其實我這次跟顧逸晨來,主要目的就是來混一個臉熟,以後才有機會更多的跟他接觸。
我倆在舞池裏麵閑聊了幾句,我其實挺緊張的,渾身都不太自在,隻不過為了在曾少麵前留下一個不錯的印象,一直在強撐著。
隨著音樂的旋律慢慢的加快了節奏,我的舞步有點跟不上了,一個沒留神絆著了自己的腳,一個踉蹌朝著曾少身上撲了過去。曾少本能的扶著我的腰,抱著我,我雙手攀在他的肩膀上,才勉強沒有摔成一個狗吃屎。
可,就在我驚魂未定,睜開眼睛的瞬間,那張布滿了密密麻麻傷痕的臉近距離的出現在我的眼前,我感覺自己的鼻子都快粘到他臉上的血肉了。
他的一隻眼珠已經被毀掉,隻有右眼還能活動,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我,我頓時覺得頭皮發麻,渾身發冷,“啊——”的一聲驚叫起來,一把將曾少推開。
曾少被我推得一個踉蹌,撞到了身後端著酒盤子的服務生,好在那服務生機靈,扶了他一把,才沒有摔倒,可我自己卻一屁股坐在了舞池中間,臉色刷白,驚恐不已。
“怎麼了蘇小姐?”曾少微微皺眉,顯得有些不悅,不過他身後的那個身影此刻已經消失了,讓我的不適感稍微減輕了許多。我是見識過他的脾氣的,要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鬧起來,他的臉上肯定不好看,就算現在不對我怎麼樣,私底下說不定會想辦法整我。
所謂民不與官鬥,我還是不要開罪他的比較好。
我腦子飛快的轉了起來,指著他身後的角落道:“老鼠……剛才那邊有一隻老鼠跑了過去……我最怕老鼠了……”
女孩子膽小,怕老鼠蟑螂這種東西是很普遍的,所以曾少聽了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忙過來扶著我站起身,同時冷著臉對旁邊的服務生道:“你們這裏怎麼那麼不衛生?連老鼠都跑進來?嚇著客人怎麼辦?”
那些服務生大概都是知道曾少身份的,忙不迭的跟我道歉,好幾個人跑去角落那邊抓老鼠了。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顧逸晨那邊的注意,他終於找借口擺脫了阿梁,皺著眉關切的跑過來,從曾少手裏把我奪過來,攔著我的肩問:“怎麼了夭夭?好好的怎麼摔了一跤?沒事吧?有沒有哪裏受傷?我讓阿梁的私人醫生給你看看。”
“沒事,就是剛才突然看到一隻老鼠,嚇著了,不小心自己摔了一下,還連累了曾少,真是不好意思。”我有些哭笑不得,本來就是我胡謅的事情,還要弄得跟真的似得。顧逸晨更是誇張,說話的語氣跟言情偶像劇差不多,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隻能暗暗的用手掐了他的手臂一把,示意他:戲演得有點過了。
曾少在旁邊抄手看著,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看來顧少對蘇小姐還真是體貼入微啊。”
顧逸晨客氣的笑了笑道:“那是當然了,自己的女人不心疼難道讓別人心疼?”
我看他兩又有懟上的勢頭,趕緊找了個理由開溜。
“那個……不好意思,我去上個洗手間。”
顧逸晨本來也想跟著我一起去,被我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不得不說,有錢人家的洗手間就是不一樣,比我家幾十平米的房子還大,建得跟五星級酒店似得。
我剛在摔地上的時候裙角蹭到了一點髒,打算洗一洗,用吹風機吹一下。就在我搗鼓著裙子的時候,我聽到洗手間的門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然後哢噠一聲,落下了反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