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顏清不屑的嗤笑一聲,道:“知道什麼是鬼打牆麼?”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我要是知道就不至於這麼狼狽不堪了。
塗山顏清的語氣更是嫌棄起來:“這是那隻女鬼給你使的一個障眼法,蒙蔽了你的視覺,讓你在原地打轉。就算你從現在一直跑到明年,你還是會回到這裏,你跑不出去的。”
我好不容易緩了口氣,聽他這麼一說,心裏咯噔了一下:“那你的意思是,你也沒辦法幫我?”
塗山顏清道:“辦法也不是沒有,不過就看你忍不忍得了痛的。”
“什麼辦法?”我眼睛一亮,趕緊追問。
塗山顏清慢悠悠的道:“人的舌尖血是至陽之物,你閉上眼睛,不去聽不去看,不被女鬼的障眼法所迷惑,然後借著舌尖血的陽氣,應該能破解這個鬼打牆。”
隻要閉上眼睛咬破舌尖就可以了?這麼容易怎麼不早說!
我趕緊坐在原地嚐試。
不過,在這樣的環境裏麵,閉上眼睛心裏頭的恐懼就會被無限的放大,黑暗籠罩著我全身的同時,周圍也變得靜謐可怕。腦海裏麵會不受控製的蹦出各種恐怖的遐想,仿佛有千萬隻鬼魂圍繞在你的身邊,對你垂涎欲滴。
“蘇夭夭,救救我……救救我啊蘇夭夭……蘇夭夭,我死的好冤哪……”
耳邊是蔣夢雲痛苦哀嚎的聲音,她在跟我求助。
我在心裏一遍一遍的告誡自己不要理會,但是她的聲音好像有一種無形的誘惑力,逼得我想要睜開眼睛。
“蠢女人!別聽她的,那都是你的幻覺,不是真實的!”緊急關頭,塗山顏清的聲音仿佛一泓清泉蕩滌了我的心海,我的心莫名的沉靜下來。
可是那女鬼的怨氣太重了,一遍一遍的在我的耳邊哭嚎,就像有無數層回聲一樣,吵得我腦袋都快爆炸了。
我的心開始有些躁動,身體裏麵微微發熱,越發的冷靜不下來。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那道清冷的嗓音再次響起,如同清風拂麵,娓娓動人,又如酷暑之涼蔭,撫平了我心中的燥熱。
我感覺自己的耳根終於清靜下來,狠心咬了一口舌尖,劇痛的感覺讓我整個人一下子就清醒了。再次睜開眼,我還在當時和唐雲諍走散時候的地方,根本就不在什麼樹林裏麵。
“蘇夭夭,蘇夭夭……”不遠處傳來唐雲諍呼喚我的聲音,我趕緊回應了一聲,他聞訊趕了過來,一臉的汗。
“蘇夭夭,你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就不見了?我還以為你在山裏迷了路。”
我本來想告訴唐雲諍我遇到鬼打牆的事情,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如果他刨根問底的話難免會牽扯到塗山顏清。我跟塗山顏清的事情現在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萬一傳了出去,學校裏麵的人還不個個都拿我當怪物。
“我沒事,就是剛才看到那邊有亮光,好像有東西,就走過去看了一眼。”我含糊的應付著唐雲諍,忙把撿到的手機拿出來遞給他,“結果我撿到一支手機,也不知道是誰的,拿回去問問吧。”
唐雲諍接過手機看了看,又望了我一眼,點點頭道:“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再找下去不安全,還是先回去再說吧。”
我倆於是順著原路往回走,走到曲家大門口附近,正好遇到劉軒和陳霞他們。
劉軒看到我兩,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道:“你們這麼長時間沒回來,我還擔心你們出了什麼事,正要出去找你們呢。”
唐雲諍道:“我們沒事,不過,我們並沒有找到許小姐,隻是發現了這部手機,不知道是不是許小姐的。”
劉軒道:“應該是她的,許文文剛剛還在說來的路上手機弄丟了。”
“什麼?許小姐已經到了?”我聽劉軒這麼一說,有點驚訝。
陳霞接著他話道:“對呀,文文這個迷糊蟲,來的路上不小心把手機給弄丟了,折回去找了半天都沒找到,還把時間給耽擱了。其實我們出去找她沒多久她就到了。”
聽說許文文沒事,大家都鬆了口氣,正往客廳裏麵走著,突然聽到裏麵傳來曲優優的尖叫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