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切都在天亮我睜開眼睛的時候,被睡在我身邊的成理證明是他幹的。
“啊!”我尖叫的聲音足以穿越時空抵達美國自由女神的耳朵裏。
這聲飽含了驚嚇和難以置信的“哀鳴”驚醒了當事人。成理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你就不能矜持點?”
矜持?虧他好意思說。哪個女生醒來發現自己床上睡了一個男生,還能矜持?
我一臉“挖坑埋了你”的表情,不過成理顯然並不介意,他皺著眉頭用他帶有審視性的目光打量了我好幾個來回,“要我對你不矜持,有點難度。”
很好,他再一次挑戰了我的極限。我咬著牙,捏著拳頭,用盡全力地揮過去。仍然躺著的他用雙手抵抗我的暴力不是有點難度,是很有難度。我全力砸下去,他一邊說:“陳康緹,你在英國的時候去古羅馬培訓過吧。”一邊拽著我。
悄悄推門的時候看到“我攻,他守”的詭異場麵。她拍著額頭,“陳康緹,你們繼續,我死睡去了。”然後她很貼心地為我們關上了門。
兩個因為悄悄的一句話而停手的人看著對方衣衫不整的樣子,哭笑不得。這種場麵,不讓人誤會都難。
成理坐起身子,看著我正S的解釋:“先聲明,我絕對沒有侵犯未成年少女的意圖。”
“Go on.”
“是你自己昨天拽著我不放的,你說冷,我給你被子了,你還是不放,我完全就充當了一回人肉電暖器的角S.”他說這話的時候,正氣凜然中透著一股委屈的味道。
“要我說謝謝?”
“沒指望過。但是至少不希望被人誤認為是S情狂。”
S情狂?壓根沒有的事。他跟誰在床上我都不會奇怪,但是跟我,這也太詭異了。姑且不說他多反感我,就我自己,我昨天分明就在跟他保持距離。現在倒好,直接變成零距離了。
這什麼跟什麼啊。為什麼每次我跟他劃清界限,那個界限都過不了夜?
成理已經下床了,他看著穿衣鏡裏自己皺巴巴的衣服,表情很耐人尋味。他的手機響起來,他看一眼屏幕,皺了皺眉頭,轉頭對說:“導師找我,我先去學校了。”
走就走哇,還要百般交代。
“吃的都在冰箱裏,你哥這兩天忙,中午他可能接你們出去吃。”他出門的人,又折回一個腦袋吩咐。
走就走哇,還要千叮萬囑。
悄悄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房間的門口,眼神裏的曖昧神S瞎子都能感覺得到。她躥到我床上來,一臉高深莫測地說:“有奸情?”
“什麼跟什麼哇?葉悄悄,你別搞笑了。”
“有敵情?”
“除了奸情和敵情,有沒有第三種選擇?”
“人生嘛,無非就是愛恨嘍,而仇恨似火,燒了別人,灼燒的是自己,所以還不如愛,至於怎麼愛,如果愛?十分愛?狠狠愛?看對方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