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延通過他超強的人際關係,讓住院部在我的病房裏加了一張床,讓悄悄跟我住在一起。關於我和悄悄還有魯迪,想必成理已經做過內容摘要給他了。
魯迪,我盡管知道了豆蔻的死與他無關。可是在我心裏為什麼豆蔻在寫完那篇日誌的第二天會回蘭州,以及她為什麼會出車禍的疑惑沒有得到解答之前,我始終無法原諒他。但是,他對我和悄悄的無微不至,我也沒有視而不見。
在經過了轟轟烈烈的人仰馬翻之後,成理被他的導師召回去了,說接了Case給他做。他剛從一場焦頭爛額裏出來,立馬進入下一輪的昏天暗地。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在接到電話離開醫院的那一秒,內心肯定是雀躍異常。
景延從學校給我請了病假。我打電話給束河,並沒有告訴她我住院,我隻是告訴她我要跟家裏人出國一個月。關於我自己這些鮮血淋漓的烏龍事件,並不適合講述給內心單純的她。掛電話前她告訴我,她要搬回學校去住了。我沒有挽留,很多人都隻是彼此路過。
我和悄悄都被醫生通知靜養。魯迪開始每天出去忙碌工作的事情,有幾家傳媒公司已經找人聯係他,可是悄悄說,魯迪會選擇唱歌。
景延的工作忙碌,是我親眼看見過的。我親愛的父王幾乎把半個公司的擔子壓在他身上。但是他仍然每天三餐都讓阿姨做不同的菜式送到醫院裏來。中間有兩次他因為太忙,所以讓秘書送過來。悄悄看著那個G罩杯聲音嗲到林誌玲都要羞愧的美女秘書,一陣嘔吐,“我不是又懷孕了吧。”然後發了條彩信給景延:一張美女圖片底下,寫了“童言****郭書瑤,90後宅男新偶像”。
我豎著大拇指,“太狠了,你。”要知道景延從來不允許別人懷疑他的審美。
二十九分鍾後,景延一臉不爽地凝眉坐在沙發裏,桌子上放著他從必勝客外帶的午飯。而我在間隙裏偷偷上Q,毫無意外他的簽名檔已經換成了“我不喜歡童言****,換個秘書給我。”
從那天後,我和悄悄的一日三餐不用說,是景延親自送來的。每每我都偷偷瞄一眼在沙發裏埋頭工作的景延,然後用崇拜的目光膜拜悄悄,“你和我哥簡直就是兩隻毒物,天生一對。”
悄悄的回答是:“不想伺候我可以,還我一個兒子。”
景延的臉明顯的僵硬,卻又無口可還。
除了那天晚上做了那個關於舊時的夢境之外,在醫院的日子,我一直都很好。陽光、美女、帥哥,一日三餐四菜一湯。這超小康的生活比英國那個大農村強的不止一點點。
悄悄開始重新打理我們三個人的BLOG.她指著“已刪除”一臉的痛心疾首:“你看看,我的十幾條留言,就這樣被你冷處理了。”我看著那些被我誤認為小廣告的留言,隻好裝傻地給她一個國際化的KISS.悄悄的存在,讓我無比的心安。雖然這幸福來的真槍實彈、鮮血淋漓無比真實,但是有時候,恍惚間,我還是會覺得這一切美好的像夢境。我沒有問她,那個孩子是誰的。我在某天下午遠遠地看見一個中年男子與她坐在醫院的草坪上,他脫衣服給她,輕輕拍著她的背,像守護一個小孩子般溫柔。
我知道他待她好,如此便足夠。很多事情,我們心知肚明,卻不需要講出來,它沒有傷害到誰。
但是也有些人,一天不咬人,她便會覺得牙癢,渾身不自在。
說實話,我是極不願意將施婕歸類到“妒婦”行列的。畢竟她隻是景延的女朋友而已,法律上沒有任何關係,他們也沒有在我父王的宮殿裏拜堂成親,而至於洞房沒有,這個得問當事人,但是問景延,我肯定是有賊心無賊膽。
可是,當她一臉氣勢洶洶地衝進我和悄悄“閨房”的時候,臉上的盛氣淩人讓我覺得我們倆搶了她老公。我想在她不知道醫院裏住著的人是我們之前,她一定以為景延把另外一個跟她相同身份的人安排在這裏。順藤摸瓜地想下去,那個人還懷了景延的孩子,以至於景延每天冷落她,在這裏伺候一個準媽媽。
當施婕和悄悄同時因為驚訝而叫出聲的時候,我拍拍自己的腦袋,一臉後知後覺地看著悄悄,這幾天的日子太安逸了,安逸到我忘記告訴她,在杭州的不止我和她,施婕這個“品學兼優”的三好生也考到這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