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姐姐!”秦冉翻身,雙手撐在李墨言兩臂,居高臨下看著她,一副信誓旦旦之態。
哈?李墨言嘴角一抽,望著雙眼泛著淚光的秦冉,弱弱道:“貌似你都十八了吧~”
“莫言師傅!”秦冉立馬改口,“徒兒的幸福就交給您了!”
……
李墨言白眼一翻,心裏萬般鄙視:堂堂天狼寨的大小姐,敢不敢再草率點!
“你先下去。”不知道這姿勢很曖昧麼!
“不,您先答應我。”秦冉毫無所動。
“下去。”李墨言眼刀子一甩。
“別嘛~”秦冉繼續怪腔嬌嗔。
李墨言忍無可忍,直接發飆,“滾!”
“哦~”秦冉乖乖撤離。
李墨言冷哼,這就叫一山還比一山高!
“說說吧~”李墨言就是個嘴硬心軟之人,一見不得朋友受欺負,二見不得別人掉眼淚。
秦冉這般可憐巴巴瞅著她,叫她如何不心軟。
見李墨言默許,秦冉喜極而泣,抱著緋紅臉頰開始回憶,“八歲時初見他,他一襲錦衣儀態萬千,猶如星辰般耀眼奪目……”
“說人話!”李墨言眉梢一挑,果斷打斷某人的幻想。
“哦~”秦冉訕訕道,三人坐成了一個圈,完全忘了她們原本的來意。
“百裏辰大我整整一輪,是我爹在我八歲那年從山下擄來的教書先生,一開始我也隻是覺得他長得好看,便老愛纏著他,不知不覺便與他朝夕相對了八年之久,兩人相處倒也融洽,我雖然時時捉弄他,他卻總對我處處包容。可直到十六歲那年,他就開始疏遠我,我心裏覺得特別難受,總想見他,後來才知道自己喜歡上了他。這兩年來,我表白了二百三十八次,他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我都覺得自己快要變成那茅廁裏的石頭了!”
擄來的?不愧是天狼寨寨主!
李墨言摸了摸下巴,無視某人一臉淚奔之態,問道:“十六歲那年,你做了什麼?”
“沒有啊~” 秦冉一臉茫然和無辜。
“或者發生了什麼事?”李墨言追問。
“嗯……第一次來月信算不算?”秦冉咬唇,嘴角的黑痣看起來格外俏皮。
李墨言恍然大悟,奸笑道:“他是不是知道?”
秦冉臉頰驀地一紅,尷尬道:“可不是,那天糗死了,血還蹭到他皮袍上了,他也是自那日後開始改穿玄衣的。”
“哈哈~我明白了~”李墨言大笑。
百裏辰對秦冉明顯也有男女之情,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而已。
畢竟為人師表,又大她一輪,難怪喜歡與自己對弈,自己分明是深陷矛盾之中不能自拔,自己過不了自己心裏那道坎,又怎麼可能對秦冉有所表態。
“放心,百裏辰的事包在我身上!”李墨言拍著胸脯笑道:“對付他,就一個字:逼!”
秦冉一聽這話,感動得一塌糊塗,抱著她喜極而泣,而愛管閑事的長笙也囔囔著要幫忙。
就這樣,李墨言莫名其妙成為了秦冉攻破百裏辰的幕後軍師,就這樣,攻占百裏辰組織就此產生,三個臭皮匠你一言我一語謀劃了整整一上午,終於想出了一連串作戰計劃。
然後,李墨言突然撇了一眼床上形單影隻的病號,猛地想起自己還欠宮離雪一大堆人情債,內心不免有些過意不去,一把拽住要走的長笙,試探道:“長笙啊,咱們就把宮離雪一個人扔在這,是不是有點不厚道啊?”
“沒事~師兄隻是磕到了頭加之在冰天雪地裏凍了兩天,我已經給他施過針了,死不了滴~”長笙提領起待會要用的道具,決然走出房門,語氣與之前判若兩人。
李墨言小心肝一抖,磕到頭也能算沒事?在雪山凍了兩天也能算沒事?剛才誰因為他哭得半死?又是誰死拽著她來看宮離雪的?
見長笙這邊沒反應,李墨言又把目標轉向秦冉,“秦冉啊,咱仨就這麼走了,不好吧~”
不料秦冉這廝更狠,雙手驀地一拋,把正窩在她懷裏睡覺的追星給扔上了床榻,“放心好啦,有追星呢~”
李墨言撫著額頭,已經無話可說了,一個心心念念師兄長師兄短的,一個口口聲聲神仙哥哥喊的神仙哥哥叫的,轉眼就誰也不管不顧、不聞不問了。
好嘛,這女人要是變起心來還真八頭牛也拉不回來啊。
宮離雪,你就自求多福吧~
“師傅,你怎麼還愣著不走啊,是不是擔心神仙哥哥醒不來,就沒人娶你啦?”秦冉去而複返,嘴巴依然毒舌。
“哐啷”一聲,李墨言把門一拉,沒好氣道:“再亂說話,我就讓你孤獨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