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翠茹看不下去了,這幫人口口聲聲自稱是武林正派,關鍵時候卻隻知道做縮頭烏龜,剛才若不是有他們口中所言的“妖女”出手,吸引了花無常的注意力,他們現在能安然無恙地在這爭奪高位?
“司馬姑娘,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他若和花鈴宮是一夥的,我們的計劃不得全部落敗麼!”陳希夷反駁道,手裏的白色短劍絲毫不顧及地指向靜默不動的袁邑。
司馬翠茹白眼一翻,直接一鞭子抽了下來,凶巴巴地回擊道:“放屁!莫輕揚可是他親舅舅,他能跟花鈴宮是一夥的嗎?我看你們一個個分明就是氣不過讓他暫代盟主之位而已,虛偽!”
司馬翠茹向來直來直往,說話從來不過大腦,一想到她身後還有陵哥哥為她撐腰,氣焰愈發囂張,捏著鞭子大步往陳希夷麵前逼近,“你,就你,沒事挑事是不是覬覦盟主之位很久了?”
“你別胡說!我,我沒有!”陳希夷急忙打斷司馬翠茹的逼問,一張俊臉黑如鍋底。
司馬翠茹冷哼,猝然轉身,將矛盾隨即指向玄空道長,“那就是你!道長,你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麼就不知道害臊呢?你好意思為難剛失去至親的後輩啊~”
“咳咳~”玄空道長幹咳了兩聲,很不自然地擺了擺拂塵,一張老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青,就像一朵皺巴巴的牽牛花。
“阿茹,別胡鬧。”宮離雪適時站出,眸中卻並無歉意,隻是象征性地勸解了一句,話中絲毫沒有怪責之意。
司馬翠茹聽罷,一雙水靈的眸子轉溜了會,而後佯裝生氣道:“我哪有胡鬧,胡鬧的明明是他們!”
說著,舉起鞭子怒目掃過眾人,“你們自己說,是我胡鬧,還是你們糊塗!”
“……”眾俠士或麵麵相覷,或摸著鼻子自慚形穢,或捏著兵器打量悠然輕搖象牙骨紅梅折扇的宮離雪,都沒敢吭聲,也不知是在顧忌宮離雪背後的皇權,還是在思忖司馬翠茹身後的司馬家族。
就在這時,袁邑開口了,充滿揶揄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既如此,袁某讓位便是,不過……”
聽到袁邑突然開口,陳希夷短劍輕提,戒備道:“不過什麼?”
袁邑冷笑,驀地朝司馬翠茹揚了揚下巴,“不過,這盟主之位須得讓她來坐!”
“啊?”司馬翠茹嘴巴長得大大的,眼看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不可置信道:“你說讓我做武林盟主?”
袁邑上前一步,狹長的桃花眼倏爾一挑,周身旋即升起一股威嚴,壓得人喘不過起來,“對!你等可還有意見?”
形勢逆轉,誰也沒猜到最後竟讓司馬翠茹占盡了先機,她背後又是逍遙王爺趙思闊,又是富可敵國的袁家少主,再加上司馬翠茹剛才那正義凜然的一出,誰還敢有什麼意見。
“如此,你等還不趕緊拜見新盟主。”袁邑冷聲嗬道,大有笑看群雄的架勢。
矛頭瞬息轉向司馬翠茹,袁邑借機脫身,就在他淡出人群之時,宮離雪擋在他麵前。
宮離雪一身雪白袍服,張口便問道:“她在哪?”
袁邑抬眸,冷笑回視,出言戲諷道:“不知王爺說的是誰?”
宮離雪眸光倏沉,索性坦然承認,“本王的愛妃。”
愛妃?袁邑麵色不佳,眸中暗湧不斷,轉瞬譏諷道:“既是愛妃,王爺怎的問我要人,這不是天大的笑話麼?最後袁某再贈送一句:若王爺真想拴住那人,就該先下手為強,跟她生個娃~”
說完後,得意洋洋地在諾諾臉上吧唧了一口,“可惜,你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