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哥哥,你別走那麼快嘛~”
司馬翠茹熟悉的聲音再次入耳,李墨言心中疑惑更甚,風清樓的大掌櫃不是說司馬俊易早就離開幽州了嗎,怎麼司馬翠茹會突然出現在這裏,而且聽她一直嬌滴滴地喚著什麼“陵哥哥”,莫不是有了情哥哥就不要自己的親哥哥了?
她倒是想看看司馬翠茹嘴裏的“陵哥哥”長什麼樣!
想罷,李墨言匆匆往後撇了一眼,隻見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司馬翠茹仍舊一身翠綠紗裙,雙手竟死死拽著正打量自己的宮離雪。
什麼情況!他們倆怎麼在一起,長笙又去哪了?
李墨言咬了咬下唇,咻地停下腳步,好在袁邑反應快,及時拽住了差點被她甩出去的諾諾。
“你做什麼!”袁邑皺眉,矮身將諾諾抱起,語氣裏滿是責怪,也不知為的哪般。
李墨言低頭側身,垂在右側的手已經握成了拳頭,餘光不自覺地飄向正慢慢朝他們靠近的宮離雪,他居然沒有推開司馬翠茹!
“司馬翠茹,鬆手。”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一抹豔麗桃紅驀地殺入視野,鬱結在李墨言心裏複雜即刻消散,劉海下的鳳眸裏已有動容。
“長笙。”李墨言低吟,隻見追上來的宮長笙手把金針,毫不留情地刺向司馬翠茹的手,疼得司馬翠茹連連撒手求饒,“長笙妹妹,我錯了~”
“誰是你妹妹,你若再敢碰我師兄,我就廢了你這雙手!”長笙拔回金針,瘦了一圈的臉上盡是嫌棄。
見狀,李墨言鼻子一酸,知道她定是費了很大的精力才醫好宮離雪。
“娘親不哭~”
李墨言一愣,抬手握住諾諾胖呼呼的小手,快速擦去眼角的淚,怪嗔道:“諾諾胡說,娘親哪裏有哭。”
她這一開口,立馬招來三股炙熱目光,宮離雪的詫異、宮長笙的疑惑和司馬翠茹的嫌棄。
如芒在背,李墨言有些張皇失措。
他們會認出她來嗎?若是認出來了,她要如何應對?
或許是看出了她的不安,袁邑輕輕歎了口氣,然後一把將她摁到自己的肩頭,“卿卿就愛口是心非,為夫錯了還不成嗎?”
就在那個瞬間,各有所思的三人從她身邊一一越過,竹林裏的風霎時間染上一股淡淡的藥香。
李墨言一怔,淚意再度湧現,她第一次在一個被自己唾棄的男人麵前露出了自己的脆弱。
清風拂過,竹聲沙沙,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隻有枝葉、陽光、影子在繾綣晃動。
“女人,你抱夠了沒有,武林大會可還等著我開幕呢。”袁邑嘴角微揚,相比她現在的安靜,他更喜歡她囂張跋扈的時候。
聞言,李墨言當即一愣,她的手是何時圈上他的,她為什麼會主動抱他!
她連忙撒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出他的懷抱,指著他麵部好一頓抽搐,“妖孽,若不是你迷惑我,我能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