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民宇又是一怔,隨即苦笑了幾聲:“我現在,還該不該相信您的話……分明告訴我是要等待3個月才可以和秀娜見麵,可是現在卻突然說不是。”他望別處深深地吸了口氣,有些不知所措的:“這3個月,知道我是怎樣過來的嗎?因為有個必須要活下去的理由,所以不管有多辛苦我也挺過來了,可是您現在卻對我說不是那樣……你叫我怎麼相信。不會的,你們一定是在騙我對吧?”他搖搖頭不信的從懷裏掏出那封天天藏在身上的電報來又看了一遍:“分明是從北京發來的電報沒錯,你們想騙誰呢?”
“那個電報確實是從北京發來的沒錯,”金會長難以啟齒道:“可是電報裏的內容卻不是原來的那封。原來的那封電報……”他從抽屜裏取出小心收藏的那封信來。
金民宇顫抖著手臂接過信紙,雖然隻有短短的幾行小字卻看了足足有十幾分鍾仍沒有動靜。人又像是癡癡呆呆的凝神了好一會兒才道:“不會的……一定不會是這樣,秀娜她……不會就這樣走掉的,你們一定在騙我,你們都在騙我是不是?”
“民宇啊,”金會長自己也痛心道:“我也……很不願意相信那個是真的,可是和北京的朋友聯係過了,是事實。”
“我絕對不會相信那樣的話,”金民宇突然的大聲道:“我絕對不會相信,秀娜會……就這樣輕易的走掉。”歇斯底裏之後像是再無氣力的喃喃道:“你們都在對我說謊,我可沒這麼好被欺騙……我要去中國,要去北京,就算秀娜真的不在了,我也要親眼看見她的骨灰才會相信!”
“民宇啊,你要堅強一點。”金會長勸道:“秀娜去了我們都很難過,可是現在已經成為了事實,就算你去了中國也改變不了什麼。”
“堅強?您是在要我堅強嗎?”金民宇感覺一瞬間怒火全部湧上心頭:“3個月前就騙我說秀娜已經平安了,可是現在卻突然對我說3個月前秀娜就已經……”他喉頭處噎哽的說不出話來,突然又沉下聲音道:“如果真的像爸爸說的那樣,如果……秀娜真的發生了不幸,爸爸您也一定負有不可逃避的責任吧?”
“你說什麼?”金會長身子一顫,心靈深處的傷疤被觸痛。
金民宇咬牙切齒道:“我一直都覺得很奇怪,公司裏有那麼多人為什麼是我要去布拉格。在我離開的前一天秀娜還親口答應了等我回來就會和我結婚,可是為什麼又悄悄地走掉?爸爸您究竟……對秀娜她說過了什麼做過了什麼您自己一定清楚吧?那些疑惑,您有勇氣現在都為我解開嗎?”
“金民宇!”薑誌俊一旁看見會長身體打晃痛苦得不能自拔的樣子,慌忙上前扶住金會長喝止住金民宇:“你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那樣對會長講話?”
“讓他說吧……”金會長攔住薑誌俊:“他說的沒錯,的確是我對不起秀娜。”
“這麼說,爸爸您自己也承認了。”金民宇恨得牙癢癢的:“如果不是爸爸的安排,秀娜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了對吧?”
“金民宇,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就不要亂說。”薑誌俊替會長不平道:“會長那樣做也是為了……”
“你給我閉嘴!”金民宇大聲喝斷他的話:“薑誌俊你也一樣,同樣是……對不起秀娜的人,有什麼資格替別人辯解。”
“我怎麼會……也是?”薑誌俊被他喝得莫名其妙的。
金民宇道:“秀娜告訴過我,和你約定了一小時後見不到我們出來就報警的對吧?分明知道那是怎麼樣危險的地方,為什麼還要讓秀娜一個人去冒險?為什麼要等一個小時?我和秀娜在那裏待的時間好象還不止一個小時吧,如果薑誌俊你可以早一點報警的話,秀娜她就不會……”
薑誌俊想起當時確實因為父親的緣故心存僥幸,因此慚愧的低下頭不敢再支聲。
金民宇搖搖頭一邊往門外退去一邊道:“平時都是口口聲聲說愛秀娜的人……全部都是傷害的秀娜的凶手。如果秀娜真的不在了……我也絕對不會原諒你們,絕對不會!”他大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