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話,怎麼可能?”金民宇完全不肯相信的:“我不是都醒過來了嗎?秀娜怎麼會有事?”
薑誌俊勸道:“民宇你先冷靜下,秀娜小姐她隻是暫時還需要治療一下而已,我們都相信她會和你一樣盡快好過來的,所以不要太擔心了。”
“不行,不能就這樣躺在這裏,”金民宇掙紮著要下床,不顧手臂上還掛著的吊瓶:“是約好了一起生一起死的關係……我要去看秀娜。”
眾人知道拗不過他,隻好用輪椅將金民宇推到金秀娜的病房……
透過特別治療室外寬大的玻璃可以看見金秀娜頭套著氧氣罩安詳地躺在那裏,如童話中的睡美人一般,所不同的隻是那身邊原該有的五彩繽紛的鮮花此時卻換作了各種各樣奇怪的治療儀器。
“這孩子的狀況現在怎麼樣?”金會長問身邊的主治大夫。
主治醫生歎氣搖頭道:“因為腦部缺氧嚴重的關係,所以情況不是很樂觀。”
“笑話……”一直凝視著秀娜的金民宇突然開口了:“身為國家專家級的醫生,你們就隻有這種程度嗎?”
醫生微微低頭抱歉道:“對不起,雖然我們也很抱歉但是,那個卻是事實。”
“不象話,太不象話了……”金民宇所有的焦急,難過此刻都化作憤怒針對醫生道:“你真的醫生嗎?怎麼可以隨便說那樣不負責任的話,你們有認真的檢查過嗎?連我這樣的人都可以平安的醒過來,秀娜她……是受過特別訓練的高手,怎麼會還沒有度過危險期呢?實在太不象話了!”
醫生知道他現在的心情,因一麵抱歉一麵保持著耐心解釋道:“我們的確是盡力而為了,但是從病人的檢查報告上來看,病人腦部缺氧的時間比起您來,至少在20分鍾以上。”
“真是……越來越可笑了,”金民宇想發笑卻笑不出來:“怎麼會有那麼荒唐的事?我和秀娜,是一同被關進那裏一同獲救的,就連那個氧氣袋裏的氧氣,我們也是一人一口的……”說到這裏,他仿佛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整個人瞬間張著口僵直在那裏。
眾人頓時驚嚇得一起喚醒他:“……你怎麼樣了,沒關係嗎?”
金民宇舉手示意自己無恙,他迅速讓自己的頭腦保持冷靜下來,盡力回憶起獲救前在氧氣倉裏的那些殘留片段……自己每次吸過氧氣袋裏的氧氣後都會覺得頭腦短暫的清晰,人也舒適無比,可是回想起金秀娜當時那蒼白虛弱的神情來,卻好象反而是十分辛苦和難受似的。他再憶起金秀娜最後說過的那些話“我是,絕對不會讓哥哥先死掉的……萬一我死掉的話,哥哥千萬不要為我太難過。要好好活下去,一定要過的幸福。那樣的話,我的犧牲才會有價值……再見了,我親愛的哥哥……我愛你!”想到這裏,他隻覺得腦中一嗡!癡癡地說了幾句:“不會的,不會是那樣的……一定不會……”之類的話,便再次怔在那裏,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斷掉下來。
眾人雖然還不明白究竟發生些什麼,但看見金民宇此刻的樣子也大概的猜出了七,八分。便見他突然的拉住金會長的手臂,整個身子也從輪椅上掙脫下來跪倒在麵前痛哭流涕道:“求求你……求求您爸爸,無論怎樣也要救活秀娜。秀娜她是為了救我才犧牲自己的,無論怎樣……請您一定救救她……”
金會長難過地點點頭,將金民宇從地上扶回輪椅又拍拍他的手安慰道:“放心吧,就算是用盡我的全部,也一定會救秀娜的。即使你不說我也會那樣做……”當即轉身向醫生道:“拜托你們,請一定救救這孩子。我的女兒她……絕對不可以有事。”
醫生十分為難地回道:“實在很抱歉,雖然我們會盡全力醫治,但是無法向您保證些什麼。”
“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嗎?”金會長有些著急的:“即使用再多的錢,要送到世界的任何地方進行治療,還是沒有辦法嗎?”
“那個……”醫生再努力地想了想回道:“病人的情況看樣子是需要手術。目前世界上對這種腦科手術最具權威性的三個人。一位德國的林克先生上周剛剛在柏林過逝了,另一位是瑞士的哈佛教授,可是聽說因為年紀關係也已經退出手術室。”
“還有一位呢?還有一位是誰?”會長實在不敢再聽到令人失望的消息,迫不及待的將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最後那位:“即使要我跪在那位的麵前苦苦地拜托,我也一定會做到。”
“還有一位就是……”醫生稍猶豫了下,但見會長和金民宇都那樣迫切的神色,索性道出:“去年在我們國家舉辦的國際醫學學術研討會上有一位中國的穀正陽博士。覺得他提出的中西醫結合治療的觀點很有實力,如果是穀博士的話……治療成功的可能性應該會比較大。”
“穀博士,穀博士嗎?”金會長一瞬間眼裏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反複念著那個名字:“你說的,真的是北京醫學院的穀正陽博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