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棋局接近死局的時候,淩傾城也聽到馬蹄聲越來越近,手執黑子結束了這盤棋:“好歹是險勝了。”遊悠隻是讚歎地拍著手掌:“是傾城你手下留情了。”
沐藍琳突然間急急忙忙地跑了上來:“來……來……來了……傾城,那些家夥來了……”
房間裏的人都站了起來,淩傾城走了出去:“正好這邊的棋局也結束了,走吧,去會會他們。”幾個人走出了客棧,隻見客棧外麵烏泱泱地一片,真是不得了的數量啊。
在最前麵帶頭的,就是宴血盟的三公子加上繪心小姐,他們正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棠裏走在最前麵,臉色仍未能恢複到原先那樣:“好久不見啊,淩傾城。”
淩傾城手握在淚劍上,“是很久不見了,看來大公子恢複地不錯。”繪心聽著,隻覺得她話裏麵滿滿的諷刺:“你在說什麼!”“繪心!”棠裏輕聲嗬斥著繪心,這種時間,絕對不能讓她自亂陣腳。
繪心嘟囔著,卻還是沒有再大聲頂嘴了。
傾城看了眼著烏泱泱的人群,隻覺得不太好對付,“不知道大公子今日帶這麼多小弟來,是有什麼事?”
“自然是想奪回我們宴血盟的寶物淚劍了。”棠裏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淩傾城也沒打算和他拐彎抹角,隻是拔出了淚劍指著他們:“那就試試看。”
同樣的,沐藍琳和遊悠也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棠裏擺了擺手,身後的那些手下都衝了上去,將她們三人團團圍住,湮落站在客棧門口冷眼地看著這一幕,沒有再裝成擔心的樣子,也沒有對宴血盟的手下發布命令,隻是這樣安安靜靜地看著。
三人背後相互靠著,淩傾城看著麵前的對手,拔出了淚劍:“我的背後,就交給你們了。”淚劍變成了猩紅的血色。沐藍琳也拔出了劍,“放心吧傾城。”遊悠握緊手裏的鞭子:“上!”
隨著這三人的主動攻擊,宴血盟的手下也攻了過來,三人隻是朝前走了兩步便開始搏鬥,沒有離開方才的位置太遠。
才一會兒時間,四處便都灑滿了鮮血,隻是淩傾城穿的紅色的羅裙,又批了紅色的鬥篷,沐藍琳也穿了紅色的俠裙,都看不出身上沾了許多血,倒是遊悠,穿的是來這個城鎮才做的水藍色俠裙,被染得一塊一塊血紅。
明明已經殺了許多宴血盟的手下了,人卻還是不見少的樣子,繪心就要趁她們在對付雜兵的時候,直接衝向武力最弱的沐藍琳,就在千鈞一刻的時刻,劍就要碰到沐藍琳的那一瞬間,淩佑天趕到,一腳踢開了繪心,沐藍琳才鬆了一口氣,方才那一擊,在她忙著應付麵前這些人實在是沒有餘力去躲開繪心的劍。
“姨父,您來啦!”沐藍琳一看踢開繪心的人是淩佑天,真是來了個管大用的幫手。淩傾城和遊悠退回到方才的位置,見到有幫手來了,便覺得膽子輕了許多,“叔父,您怎麼會知道這裏的?”
“我隻是聽說宴血盟的人都出了門,往同一個方向去了,便想著肯定是與你們有關,於是就連忙趕過來了。”他拔出了劍,再從袖子裏拿出了一把東西:“都把鼻子捂住。”說完後,邊朝著空中撒了東西,淩傾城她們立馬就捂住了鼻子,這是毒藥。
空氣中都彌漫著這種毒藥的濃煙和氣味,等濃煙散了以後,隻看到滿地的躺屍,除了宴血盟的三位公子,繪心小姐還有一臉冷漠的湮落,以及跟在最後麵的納蘭信,宴血盟已經沒有其他的生還者。
繪心擺了擺手扇著周圍的毒氣:“真是卑鄙小人。”淩佑天也沒生氣:“這麼多人對付三個小姑娘,又談何卑鄙呢。”他轉身看著湮落:“初次見麵,宴血盟的現任盟主。”
湮落見周圍的淩傾城沐藍琳和遊悠都並不驚訝的表情,再想想今日沐藍琳的反常,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暴露了。
“竟然在我宴血盟外派了人盯著,淩二俠還真是守約啊。”湮落便也不再裝成原先乖巧的樣子,露出自己的獠牙,走到他的麵前,絲毫不懼怕這個年長自己許多的武林高手。
淩佑天仍舊沒有放鬆警惕:“你父親派人監視我在先,我隻不過是禮尚往來罷了,對吧,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