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擔心,他會不會被跟蹤。”沐藍琳說出心裏的憂慮,淩傾城也頓下腳步,隻是自己現在追上去就一定會被追蹤了,權衡了一下利弊:“她隻要重心還是放在淚劍和血玉瑪瑙身上,就應該分不出心去對百藥穀出手的吧。”
雖然這麼想著,可心裏還是很虛,若是讓沒有身上沒有讓宴血盟惦記的東西的遊悠去追的話,萬一湮落這會兒招來三大公子,光是靠著自己肯定是突圍不了的,而且也有可能派去更厲害的人物追著遊悠,反而讓百藥穀陷入危險,百藥穀裏有封月殤,應該不會出太大的事情才對。
她不安地想著,由於她們人手不夠,而且宴血盟在暗他們在明,使得情況更加艱難了。
淩傾城心事重重地走回到房間,沐藍琳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了,要不然,我追過去看看?”“你要是去了,戰場就分兩邊了,一邊會搶奪我手上的淚劍,另一邊就是你手上的血玉瑪瑙,更何況,你不會是任何一個宴血盟公子的對手的。”
淩傾城的說法沒有錯,若隻是易澄一人前往,湮落會派的人絕對不會是三公子這樣的人物,他們至少還能對抗,無論她們三個人任何一人追上去,百藥穀都會變得更加危險。
“別擔心,百藥穀裏還有封月殤呢,不會出事的。”沐藍琳這麼安慰道,淩傾城也隻是點點頭,也隻能相信他們了。
宴血盟裏就連看守牢房的守衛也被叫走了,蔡坤有些奇怪,看著越走越遠的守衛,有些擔心。
“怎麼了,蔡坤?”南風靈兒看著心神不寧的蔡坤,他走回去坐回到南風靈兒的身邊:“看守牢房的守衛走了,我猜想,肯定是宴血盟有什麼大行動要開始了。”南風靈兒一拍腦袋:“對了,可兒在納蘭信的房間!”
“可兒怎麼會在納蘭信的房間?靈兒,你是怎麼知道的?”蔡坤著急地問道。南風靈兒回想了下:“我來找你的時候,差點被人發現了,然後被可兒拉進了納蘭信的房間躲了會兒,納蘭信和洛城飛好像有很大的矛盾,所以沒有捅出我藏在那裏的事,還告訴了我你被關在這兒。後來我離開的時候,可兒偷偷告訴我,讓我救出你以後,一定代她告訴以痕,湮落就是宴血盟的盟主。”
“湮落……”蔡坤腦子裏浮現起那張無害又乖巧的臉:“你是說,那個小姑娘……是這種大幫派的老大?”他皺著眉頭,看著南風靈兒一臉確定的表情,腦子變得有點亂:“這可就難辦了,在花燈節的時候,似乎看到她和白羽俠在一塊兒,若是為了淚劍,那麼宴血盟此次的行動,就是要奪取淚劍了。”
“宴血盟要重新奪取淚劍?現下江湖已經大亂了,若是再被他們得到了淚劍,隻怕江湖更是生靈塗炭,沒有好日子了。蔡坤,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報信?至少,得告訴白羽俠這件事兒,若是她一直被蒙在鼓裏,可就更危險了!”
蔡坤走過去晃了晃門,可是門是上了鎖的,沒有鑰匙,再大的人力也是打不開的。“對不起,夫人,我無能為力。”他坐在門口,呆滯地看著外麵,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怎麼辦,江湖大亂,若是淚劍不在白羽俠的手上……事情會發展地更加糟糕……都怪我不謹慎……”
蔡坤走過去擦幹她的眼淚:“好了好了,夫人,不哭了,我們要往好的方麵去想,以痕在清流回宴血盟的時候安排了人跟蹤,他是這麼跟我說的,和聰明的人待一起久了,就會學著用她的思考方式去思考問題,他誇的就是白羽俠,當時她就在繪心身上動了手腳,沒準她早就猜出湮落就是宴血盟的人而正忌憚著她呢。總之,像白羽俠那樣聰明的人,是不會輕易被拿走那麼重要的東西的。”
南風靈兒的情緒好像才緩和一些:“真的嗎?”
蔡坤輕拍她的臉:“是真的,雖然我和白羽俠接觸不多,但是她內力深厚這一點我不得不佩服,花燈節能想出用那樣的手法滅火,我也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更何況,這個評價是出自以痕的口中,不是真的讓他很欣賞的人,他很難得這麼誇讚別人的,不用擔心,宴血盟既然出手了,也代表很快就要結束這樣的日子了,我們,還有我們的孩子,很快就能回到雲城的。”
他的話就像一顆定心丸,南風靈兒心裏的擔心全都被他撫平了,“如果是這樣,那我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