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心,你今天也太狼狽了一點,比上次受了傷逃回來的時候還要狼狽啊,穿的這一身也不知道是什麼衣服,髒死了,不仔細看看啊,還真認不出來你!”上一次是受了傷,這一次是直接被對手給抓住了,她可真是不得消停,洛城飛笑著搖了搖頭,好像特別無奈的樣子。
“洛城飛,你閉嘴。”繪心的劍直飛向洛城飛,他隻是稍微側身,就躲開了她丟過來的劍,繪心從手下手裏奪下一把劍繼續和蔡坤打著,中間幾乎沒有間斷,動作行雲流水,蔡坤隻覺得有些被步步緊逼,門外突然衝進來兩個人,本來打算幫著蔡坤一起對付繪心的,可是沒一會兒就被宴血盟的人給解決了。
蔡坤果然不是繪心的對手,很快就反被繪心給抓住了,明明可以讓手下直接押進宴血盟的牢房裏,她卻偏要用繩子綁著他,親自把蔡坤鬆緊牢房,她果然是個報複心很重的女人,竟然得罪了這樣的女人。
繪心手裏握著繩子,見蔡坤的腳步慢下來,她特地用力拉了繩子:“走快一點,沒吃飽飯啊!”見到繪心,他才深刻體驗到那句“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表達的是怎樣的人了。
繪心把他帶到單獨的牢房,因為這時重要的犯人,所以不能和其他的犯人關押在一起,畢竟他要是死了,對小盟主可是很難交代的。
“你就在這兒呢,好好休息,我們的盟主呢,也一定會讓你見到的,隻不過究竟要一個月後還是一年後,就要看她的心情了。”繪心把他關進牢房,然後鎖了門,再走出去。
剛出這間牢房,似乎聽到納蘭信慘叫的聲音,她出於好奇,到另一間大牢房去看了眼,一個大叔正拿著一把小刀在納蘭信的身上劃過,流下鮮豔的血來。她有些驚心,過去阻止他:“喂,你在幹嘛!這樣他會死的!”
“是我讓他這麼做的。”身後傳來洛城飛平靜的聲音,繪心轉過頭去,看著洛城飛的臉色有些陰沉:“這樣你也會被關進去的,洛城飛,你是瘋了嗎?”
“他弄傷了小盟主,我這是在懲罰他,何罪之有。”洛城飛一收扇子,把手裏的酒和饅頭丟進去,立馬所有人都過來哄搶,那個拿著小刀的男人見一個捅一個,地上一整片被染的血紅,直到自己拿到酒和饅頭為止,牢房裏頓時充滿了濃重的血腥氣味,令人聞了要反胃。
見到這副肮髒的景象,洛城飛隻是輕蔑一笑,然後朝外麵走去,根本沒管已經渾身血淋淋,連救命都沒力氣喊的納蘭信。繪心招呼一邊的守衛:“把納蘭信放出來,請個大夫去給他治療,還有裏麵那把小刀,最好也處理幹淨。”
“是。”
看著裏麵的景象,她簡直一點待下去的欲望都沒有,轉身跟上洛城飛的腳步:“洛城飛,你到底要做到什麼程度,沐藍琳沒有死,為什麼你還要對他趕盡殺絕!”
洛城飛隻是笑:“替別的男人說情,棠裏要是聽到了,定是要吃醋了。”“不要岔開話題,就算是棠裏在這裏,也一定會向我一樣質問你,你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他的父親還是宴血盟的長輩,若是納蘭信就這樣死在了牢房裏,肯定會對盟裏造成不小的影響,你也會被關進去的!”
“這樣最好,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離開這裏了。”
繪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你說什麼,你想……離開……”洛城飛隻是笑:“你理解錯了,我隻是待太久盟裏,有點膩,想念各處的美酒了。”
繪心隻是看著洛城飛那張看不出一點情緒的臉:“如果真的隻是這樣的話,剛才那種模棱兩可的話我不希望再聽到第二遍。”
因為那一瞬間她以為,洛城飛做了要離開宴血盟的決定,這個決定幾乎能讓她從頭到腳冰涼冰涼,她大概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害怕失去一樣東西。
看著氣鼓鼓地離開的繪心,洛城飛隻是覺得心中有些苦澀,真是危險啊,差一點就說出心裏的想法了。
雲城裏軒轅以痕已經接到前方傳來的密信了,是由信鴿傳來的,他打開信紙,看到上麵寫著情況不妙,請求資源的字樣,大概就覺得出了大事了。
他就要集結自己府裏的人衝去宴血盟,正好南風靈兒到軒轅府來,軒轅以痕隻好先擱下事情,讓她先在客廳坐著。
“靈兒你這次來是有事?”軒轅以痕讓下人沏了杯茶過去,南風靈兒滿臉的不安:“我看到報信的信鴿回來了,是不是蔡坤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