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燈節原本是個熱熱鬧鬧的節日,這才第一日,就出了這樣大的亂子,後麵兩天也沒有心思再繼續開花燈節了罷。
“剛才說的話,是認真的吧?”遊悠抬頭問著,封月殤轉頭深情地看著她:“是真的,宴血盟的事情一結束,我就去找你。”
“為什麼要宴血盟的事情結束以後才去找我呢,不能一直跟著我們嗎?”遊悠拉著他的袖口,明明她穿的是易澄的男裝,看起來還是小小一個,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封月殤伸手摸她的頭發:“對不起啊,我師父不太會武功,宴血盟還惦記著他的性命,要是沒人跟在他身邊,我會不放心的。”
遊悠踮起腳尖,在他臉頰留下一個唇印,封月殤愣在那兒,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她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著:“那我就先留個印記,如果我沒去找你,那這個印記就會失效,好嗎?”
她不知道究竟什麼時候會找到宴血盟的人,如果在她們傷痊愈之前就對上手的話,恐怕一個都不是對手,淩傾城隻是內力消耗過多,倒是更容易恢複一些,沐藍琳身上又受了傷,這次還耗盡了內力,恐怕是沒有這麼容易就複原的,在加上幾乎沒有戰力的湮落,更是聽了藍琳的話覺得她很可疑,她很擔心。
封月殤低下頭吻住她的嘴唇,遊悠就要後退,封月殤隻是緊緊抓著她的手,吻得溫柔而纏綿。
他下巴抵在遊悠的肩膀上:“那我也在你嘴唇上留一個印記,永不消失。”遊悠整張臉紅的不像樣:“封月殤,你……”“以後叫我月殤。”他的聲音多了一些慵懶,雙手環著她纖細的腰肢。
“月殤……”遊悠扯著他的衣角,“你會說話算話吧。”“會的,所以你一定不要亂走,我怕我會找不到你。”
淩傾城看著外麵的滿月,再回頭看看還未醒來的沐藍琳,有些擔心她的身體。
“易澄,藍琳的身體真的沒有事吧?”她還是更希望她能夠留在雲城休養休養,宴血盟什麼的,她拖著這樣的身體也對付不了啊,而且,雲城裏有軒轅以痕,相對於馬上就要對上麵的宴血盟,而且可能是盟主,還是雲城要安全一些。
“放心吧,她隻是沒有體力了,正常情況下,隻要好好休息,很快就能調養回來的。”易澄整理著自己藥包裏的藥,方才因為救治雲城受傷的城民,藥已經所剩無幾了,他翻了翻封月殤的藥包,果然也沒有剩下多少藥了,索性把所有的藥都放到自己的藥包裏,還缺的藥材,隻有路上補充了。
收拾好了以後,看淩傾城還是一臉十分擔心的模樣,便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真的不會有事的,藍琳很有分寸,每一次使用的內力和供給血玉瑪瑙的血都不多,所以能撐這麼多次,若是像丁雨兒那次一樣,使用一次就用了所有力氣,那才是凶多吉少了,放心吧。”
湮落隻是看著絲毫未醒的沐藍琳,腦子裏閃過許多的作戰方案,隻是都在顧及淩傾城,雖然她方才也用了許多次的血淚決,可是現在似乎已經恢複了大半了,萬一一會兒遊悠回來了,自己不但失去了她們的信任,還有可能把自己栽在這兒了。
門外傳來腳步聲,淩傾城走過去要叫醒沐藍琳。
沐藍琳睜開眼睛,臉色比剛才的要好許多了,看起來也不會這麼憔悴,“要出發了嗎?”淩傾城扶她起來,倒了杯茶給她:“恩,要是時間隔太久了,記號會被風吹散了。”
封月殤和遊悠推門進來,看他們都在準備了,他們相視一看,分離的氣氛似乎變得越來越濃重。
一行人騎上馬,往外走去,出了城門口以後,封月殤就要和她們走不同的路了,他沒有平日裏那副笑嘻嘻的樣子,隻是雙手抱拳:“那我就先告辭了,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他們個個都抱拳回禮,遊悠卻是心不在焉,封月殤拉著韁繩讓馬兒走到遊悠的麵前,捏了捏她消沉的臉蛋:“加油。”
遊悠這才臉色好一些,“我會的。”
一行人由淩傾城帶頭,往前浩浩蕩蕩地衝去,封月殤站在原地,一直到他們消失,才離開。
宴血盟裏,洛城飛一臉嚴肅地回到盟裏,他原本早該回來了,隻不過路上街道棠裏的飛鴿傳信,說是受了傷,就先放下盟裏的事,先趕去棠裏那裏給他先治了傷,這會兒元宵節快到了,他才獨自回來。
“三公子,您怎麼這會兒回來了?”他剛進盟裏,看著周圍冷冷清清的盟裏,“納蘭信呢?”“他在房間。”